(14)我是你爸爸!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谭小飞抓发表时间:2003-03-10 08:40

(十四)我是你爸爸!

当然,有很多细节总被忽略,等到事情发生了,才想究竟是谁提醒过呢?
我和奸人坚在喝酒的时候,我问他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操蛋的事做得太多?他嘎嘎地笑着,“没办法,这世界不是你操人就是人操你,你不想操人也不想被人操的话,就想着怎么保命吧!现在不是什么都提倡高钙底脂吗?要我说,我们他妈的生活就是高钙低脂。操欲亢奋,SOB、Son of bitch,婊子养的;营养不良,本就天生不足,还脱脂……。赫赫,你看我就是一典型‘嘿佬’(操蛋)。”
“也对哟!哈哈,是你们家遗传?”
“你是说我哥也这样?也许吧,说实话,他没出车祸前我和叶小火接触不多。我哥那点破事,换了你也不认为怎样,谁让我们胯里多了一点东西呢。不过,叶小火还真是个刚烈的女人。安仔,不是我做哥的不提醒你,千万别跟认真的女人打交道。我说的不是爱,爱当然要认真的好,我说的是过分看重自己利益的人。叶小火是手里拿着天平的女人,她爱你一点,就需要你在天平那边加一点,这很累,也让人觉得时时在被她算计……”

“安仔,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回头,差一点没从吧凳上摔下去。是蜜舅妈!也就是我舅父包的女人。她围着一条深色的头巾,将那头浓密的头发包得严严实实的。鼻上架着一幅夸张的墨眼镜,乍一看像粤语长片里的杀手黑玫瑰。如果说蜜舅妈的出现让我惊骇,那蜜舅妈身后钻出来的一个脑袋就差一点让我闭气,是JJ夜总会的小姐——大脸盘MONEY!
“你们来干什么?”
“是我要找你,安仔,能换一个地方坐吗?”蜜舅妈看了一眼吧台,其实只有我和奸人坚坐在那里,估计她是害怕吧台上比较明亮的灯。
奸人坚挥了一下,仿佛在说去吧、去吧。我想真是如他说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就扭了一下屁股生硬地说:“有什么就在这说吧,这是我的铁哥们!”蜜舅妈迟疑了一下,在我身边的吧凳上坐下,缓缓取下墨眼镜。“安仔——,你舅父已有一个月没回中山了。打他手机总是不接,现在干脆关机。”
“是吗?您也会把舅父看丢了?”我盯着自己的双手看,眼角的余光看见MONEY在奸人坚身边坐下。
“安仔,我知道我是个来路不正的女人,在你眼里不值钱。可话又说回来啦,我跟了他三年,他不能说撒手就撒手!”
“哦,是吗?三年了?第一年您得到一辆宝马车,第二年得到雅居乐的一套别墅,第三年得到自由,这有什么问题吗?”
“安仔!你对我没感情,我不怪你,因为我不是你的舅妈。可、可是,人是要讲良心的,我把自己最好的三年给了他,他不能这样无情!”蜜舅妈带着哭腔说。

有那么一分钟的沉默。
说实话,蜜舅妈能通过MONEY找到我,表明她将我的活动范围摸得一清二楚。叼!我挥手又要了一扎啤酒,骂了一句,然后转头看着蜜舅妈。“那你准备无情?还是让我帮你无情?”
“安仔,我只想你帮我摸一下他的活动规律。我知道一定有女人在他身边!相信我的嗅觉。如果我猜的不错,是那狐狸精姗姗!我早就闻出她身上的臊味了——”
“哈哈哈——,”我爆发了一阵狂笑,真他妈混帐得可笑!“舅妈,您是捉奸在床啊?还是亲眼所见?狐狸精一般都很媚,我看那姗姗也不怎么的嘛。”
“这就是你不懂了,安仔。不是舅妈不教你,女人光好看有屁用?!那还得有功夫,不说这外功,还得有内功……”
我很诧异地看着蜜舅妈用她那修剪得很好的手比划着,听见我身边的奸人坚很快活地啜着啤酒。外功、内功?姗姗有吗?就她那功夫,已让我擦了半瓶破痛油了!现在身体的某一部分还在痛,在遇见蜜舅妈前,我当姗姗是捡来的便宜,但听她这样说,我突然有了对姗姗的责任。不是你操人就是人操你。我把啤酒杯往吧台上使劲一顿,“停、停!舅妈。您对自己的功夫没信心?”
“安仔!这是明摆着事。我是女人,有女人的直觉。很多事你糊涂,我不糊涂!你知道姗姗什么来历吗?你知道她为什么拿护照,而你拿通行证?你知道英姐是怎么被他们撵走的吗?现在香港是不是就她在?那你舅父会白白浪费这资源吗?……”
“舅妈!”我的心突突之跳,SOB!这他妈的太荒谬了!要不是我知道陈瑜和姗姗在香港,要不是姗姗那笨拙的内外功夫,我真会相信蜜舅妈的捕风捉影了。“姗姗是同性恋,现在正和她的女朋友在香港。不信,你可以叫‘懒宝贝’帮您去查查,他不是一向很疼爱你们这些二奶吗?”
“你——!”

蜜舅妈最怕别人说她“二奶”,因为她认为现任的舅妈也是二奶。“懒宝贝”是我表哥的昵称,我舅父叫蓝啸天,表哥叫蓝峥嵘。这两父子不仅在名字上霸气十足,在女人方面也够啸天与峥嵘的了。我这样说不在激怒蜜舅妈,而在踢皮球,他们蓝家的事关我屁事?
“好!安仔,算我没看错你,你就是软蛋一个!等哪天姗姗做了你舅妈,再帮你生一个没屁眼的表哥,我打一副长命锁送给他!”蜜舅妈这一招太阴毒,将我们全家都操了,我想也没想端起酒杯就朝她泼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没什么好叙述了。蜜舅妈又叫又咬,把我的手臂抓了几条血印,最后被奸人坚拖上了车。我扔了一摞钱在吧台上,让他们别报警,疲惫地走出了啤酒屋。
“安少,你们说的就是那天陪你来的姗姗吧?”
突然,有人在我身边说话,吓得我差点被打火机烧了眉毛。“叼!你他妈还赖在这里没走啊?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找我算帐?哼!安少爷,你再不采取措施,我肚子里的种就会叫爸爸啦。”MONEY一翻眼,双手环抱在胸前,向前走了两步,把大背脊对着我。
“什么、什么?!别趁夜就装鬼啊——,我是吓大的啊?!”我用夹着烟的手指着MONEY,啐了一口。
“安少爷——,”MONEY回过身来,“你不认可不行啊,你可是梅开二度的,那时候怎么不说你是吓大的?”
“说话得有凭据!”
“凭据?你加倍给钱的时候怎么没看用了几个套啊?我说你女朋友怎么可以容你走私,原来是基!”
“住嘴!姗姗不是基!”我叫完了自己也傻眼了。姗姗当然不是同性恋,但我真的忘记用避孕套了吗?

我被MONEY要挟着,也可以说是我要挟着她,双双上了车。因为她说她今天买了验孕纸,不信可以跟她回去,她马上验给我看。我按照MONEY指的路线开着,有那么一刻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梦。姗姗真如蜜舅妈讲的那样吗?我对她了解的又有多少呢?那天在JJ夜总会姗姗的表现的确罕见,绝不是一个正常女孩子能忍受的。那她在我面前表现的笨拙又说明什么呢?
“你等着!”MONEY将脚上的高跟鞋一踢,指了指客厅里一排破旧的沙发对我说。我不想等,我要立即就知道结果!“把你那破纸拿出来我看看,最好能验出一行字——‘我是安仔的儿子’!”“嚯嚯,对自己还蛮有信心的嘛,你怎么知道你就生儿子?要有尿才能验,你要不要跟我进厕所啊,免得怀疑我骗你。”MONEY转身从房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靠在厕所门边对我说。“跟就跟!你什么我没看过?我怕你等下想哭也哭不出来!”我堵在厕所门口,看着MONEY在架子上乱翻,找瓶盖子接尿。

正在这时候,房门一下开了,四五个女孩子涌了进来,原来全是MONEY的同居者,JJ夜总会的小姐们。“呀——,我说MONEY今天摁到什么水鱼了,原来是安少啊!”说着几个女孩子已把我包围在中间了。MONEY停止了寻找,得意非凡的看着我,这一下我只有任她们摆布了。我被安排在冒着一股酸臭的丝绒沙发上,因为她们好不容易借到了《风月俏佳人》,一定要让我陪她们看。我骑虎难下,操MONEY可以,但操一群MONEY我是无能为力了。我盯着屏幕,尽量闭着耳朵不去听她们一惊一乍的评论。说实话,我很讨厌李察·基尔,因为他眼带笑意的时候太像奸人坚了。也不知道这时候奸人坚把蜜舅妈送到家没有?
“MONEY,下点狠功夫啊,把安少俘虏了,也为我们姐妹挣点面子。”
“去、去、去,少啰嗦!看碟、看碟!”MONEY脱了袜子,摆了一个很不雅的动作摊在沙发上看影碟。
好不容易等她们看完了,其间我对MONEY使了几次眼神,让她去验。但她装作没看见,等外面已有洒水车的音乐声响起时,MONEY对我说:“就在这睡吧,是你的也不急着这一时。”我一听就跳起来了,二话没说拉着MONEY冲出了门。什么叫不急在一时?!我都在内心把自己操了千万次了。MONEY刚开始还嘻嘻哈哈的,一上车她就慌了,拉车门就想往下跳,以我的飙车速度来说她还不敢。
我拖着对我又咬又踢的MONEY冲进了夜班值班室。“来人啊,帮这女人验验,看看她有没有怀孕!”
一个趴在桌上打盹的护士抬起了头,我一下全身的血都凉了。
郭——爱——妹?!


20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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