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时代的爱情(1)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酒心发表时间:2005-11-30 22:49
花了一些时间,把长篇小说“都巿女人”和“快感时代的爱情”改了一下。“都巿女人”是今年二月份完成的,“快感时代的爱情”是今年九月份完成的,这两篇小说在我的博客里连载时,有不少人追着看。但在网上写小说,很有肥皂剧的味道,结构和句子都较松散。“都巿女人”原文长达二十二万多字,被我删了近六万字,还剩下十六万字多一点。“快感时代的爱情”原文长达十八万字,被我删了近五万字,还剩下十三万字多一点。“都巿女人”现在在一个友人手上过目,让他给我提提意见。“快感时代的爱情”我就贴在这里,没别的,只是想看看,有多少人能够将这篇长篇小说读完,所以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依我看,如果说这篇小说还存在一些缺陷的话,可能就在最后的处理上。

最后,对阅读的朋友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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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时代的爱情




  吴禹人接到王恒恒约他晚上去他家吃饭的电话,感觉很不是滋味。自从上次王恒恒骂了他,他已经有半年多没跟王恒恒联系了。王恒恒是南京一家制药厂的技术员,是很简单的一个人。但王恒恒的老婆徐艳却很特别。女人的特别其实就是两个字,漂亮。可徐艳除了漂亮外,人还很温柔。吴禹人第一次见到徐艳时,就暗暗地为她叫屈。他认为,这么漂亮的女人嫁王恒恒,太辜负了上苍的造化。吴禹人拿自己跟王恒恒一对比,心里就起了嫖徐艳的念头。但吴禹人又想,王恒恒是他的老乡,还是中学同学,嫖老乡加同学的老婆,未免做人上有些欠缺。可吴禹人每次见到王恒恒的老婆徐艳时,嫖的念头就上来了,想压都压不住。吴禹人甚至认为,他不嫖王恒恒的老婆,别人早晚也会嫖上王恒恒的老婆,与其给别人嫖去,还不如让他这个老乡加同学的嫖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吴禹人就在这嫖与不嫖之间犹豫。他每次跟他们在一起,和徐艳说话时,常常眼光摇拽,语意糊模。徐艳只以为他思想深,不易让人理解。有天晚上,吴禹人开车送王恒恒两口子回家,车子开出来倒车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下王恒恒,王恒恒指着吴禹人的鼻子就大骂吴禹人。徐艳连忙上去拦王恒恒,一边不停地对吴禹人打招呼,说王恒恒酒喝多了,叫吴禹人别介意。但吴禹人却认为王恒恒是在装酒多,他在警告他,别对他老婆起歪心。从此,吴禹人就没有再跟王恒恒联系过。

  吴禹人在市机关上班,在统筹处,是个一般的干事,工作轻松,但也很枯燥乏味,有时能连续两个星期都没什么事可做。他几乎一放下电话,满脑子就在想晚上怎样把徐艳弄上手,尤其上床那一沓事,他反反复复地都不知想了几遍了。吴禹人很喜欢想象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他觉得想象跟一个女人接近,远比实际跟一个女人接近更让人兴奋。

  他才幻想了一会儿,就有人敲门。吴禹人说了声请进,一个女孩子推开门站在门边,说找李通。吴禹人看着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个叫李通的人,他就告诉她,我们这里没有人叫李通。女孩子问,这里是602室?吴禹人说是。女孩子又问,这里是统筹处?吴禹人还是说是。女孩子接着说,他说他在统筹处,在602办公室,叫我今天来找他。吴禹人听了,觉得有点奇怪,他就跟她解释,说,我们统筹处从来没有一个叫李通的人,整个机关里也没一个叫李通的人。你或许走错了地方,他在其它地方,比如,在省机关,或者区机关什么的。女孩子听了,半信半疑,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对吴禹人说,你不叫李通?

  吴禹人完全糊涂了。他望着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女孩子却固执地站在门口,还在等他回话。她的眼睛很亮,看人时象是有芒飞出来似的剌人。吴禹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女孩子跟前。女孩子穿的裙子领口很低,高挺酥白的乳房有半截露在外面,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象是洒了某种香水的缘故。吴禹人突然感到心口有点饥渴似的憋。他望着女孩子的胸脯,笑着问,你想叫我李通?女孩子看着吴禹人,象是完全把握到了吴禹人的心思,鬼黠地说,他今天不在,那我下次来找他,我想,我下次来他一定会在的。

  女孩子走后,吴禹人感到有些无聊。看看时间,快下班了,就拿起电话给飞飞打去电话,问飞飞今晚有没有被什么男人约走,如果还没有的话,他今晚就订下她。飞飞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很前卫,她和吴禹人认识有几年了,说不上两人是一种什么关系。她晚上极少一个人睡在家里,总是被这被那认识或不认识的男人约去过夜,没有男人约她时,她就上网,到聊天室里钓一个男人,然后去那个男人家。飞飞从不带男人到她家里过夜。飞飞认为,带男人回家,她要侍候男人,而男人带她回家,男人就得侍候她。

  飞飞听到吴禹人问她今晚有没有人约她时,她立即问吴禹人今天是星期几。吴禹人说星期五。飞飞就笑着说,知道是周末,那我能闲吗?吴禹人只好说,那就算了。飞飞却说,你难得约我,再什么人,也得跟你走。吴禹人笑了一下,说,那我开车去接你?飞飞说,不用了,我打车去你家。吴禹人说,你下班就来吧,我请你去我朋友家吃饭。

  飞飞按门铃的时候,吴禹人也刚到家。飞飞进来后,吴禹人给她点了一支烟。飞飞吸了两口后,吴禹人接过来抽一口,再递给飞飞,然后说,今晚帮我一个忙。飞飞看着吴禹人,问,我能帮你什么忙?吴禹人说,帮我把一个女人搞上手。飞飞听了,扔掉烟,伸手就去掏吴禹人的下面,嘻笑着说,有我,还要搞谁?包你爽。

  吴禹人一向认为飞飞的内分泌系统过于发达。他捏了一下飞飞的小脸,说,你要注意节约自己的身子,快要被男人榨成豆腐干了。飞飞说,被男人榨成豆腐干,也总比自己凉成豆腐干好。她接着问吴禹人想搞谁。吴禹人说,我朋友老婆。飞飞立即骂道,你神经病,你想让我送人打啊。吴禹人赶紧说,男人都好女人,有老婆也不例外。飞飞问,他老婆很漂亮?吴禹人说,是。飞飞听了又骂道,神经病,人家老婆漂亮会理我?吴禹人立即说,他好酒,酒一多,就什么人都不认得了,你陪他喝酒,把他灌醉了就行。飞飞听到这里,看着吴禹人,骂道,好啊,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连朋友的老婆都想上,你真是猪狗都不如。吴禹人却说,猪狗是什么都搞的。飞飞听了,就趁机说,你说了,你是猪狗,那就搞一下再走。

  吴禹人带着飞飞赶到王恒恒家里时,已经六点多钟了。吴禹人进了门,问过他们好,就把飞飞介绍给他们,说飞飞是他的女朋友。徐艳就拉飞飞到一边去,闲聊。这边,王恒恒就跟吴禹人说话。王恒恒今天请吴禹人来吃饭,是要跟吴禹人拉拉关系。吴禹人在机关工作,有路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也升了,有事用得着。所以,这个老乡关系不能断。

  入席后,开始大家都很客气,互相谦让着。但两杯酒转过来,气氛就上来了,相互开始劝酒。飞飞是带了任务来的,所以,她对王恒恒就特别卖热情,劝酒。王恒恒真以为她是吴禹人的女朋友,所以也就上足了酒劲陪飞飞。徐艳开始除了陪吴禹人飞飞喝酒外,还要去锅上弄些菜来。等到徐艳完全坐下来后,王恒恒已经半醉了。吴禹人又灌了王恒恒两怀酒后,象是突然才想起来似的,说,我车上还有一瓶人头马,是前几天人家送的,都忘了。我下去取来,大家喝。徐艳起来拦吴禹人,不让吴禹人下去,说留着下次去吴禹人家里喝。王恒恒却醉醺醺地指着吴禹人说,你……你……老乡真不够意思,好……好……好酒也不拿上来,想留着一个人喝。你……你……留着一个人喝,我就叫你……你……烂肚子。吴禹人走出门后,徐艳有些不放心,担心吴禹人有点喝多了,走路摔下来。她就追到门口,叫吴禹人走好。王恒恒却冲着门口叫道,你……你……跟他一块下去,给……给……给我……把人头马……拿上来。

  楼道里没有灯。吴禹人下了两级台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就一把搂住徐艳,拥着徐艳下楼。徐艳其实早就瞄到吴禹人对她有一份心思。她伸手揪了一把吴禹人的腰,就由了吴禹人。吴禹人见徐艳一点都不回避,摸了两下徐艳的屁股后,手就接着往徐艳怀里伸,掏她的奶子。徐艳有些害怕了。毕竟在楼梯上,有人上下,会看到。她推开吴禹人的手,在吴禹人前面快走。吴禹人只好跟在她的后面走。到了楼下车子旁,吴禹人看看四周也是熄灯瞎火的,没一个人。他开下车门,就把徐艳推进去,上去,关门,扒徐艳的裤子。因为是初秋,徐艳衣服穿得少,吴禹人三下两下就把徐艳下面的衣服扒下来了。可车子太小,吴禹人不管怎么转身都无法行事。徐艳见吴禹人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进去,就有些怕呆久了,让她丈夫起疑心。她抓住吴禹人下面,小揉了几下,轻声对吴禹人说,上去吧,有人来会看到。吴禹人心火正旺,很不情愿就这样放徐艳走。他坐起来拉徐艳坐他腿上,然后从后面往里探。徐艳被吴禹人逼急了,回身揪住吴禹人的耳朵,说,你有女朋友,你这样操我干嘛?吴禹人抓住徐艳的奶子,说,什么女朋友,我只要你。徐艳听了,吻了一下吴禹人,说,上去灌他酒,把他灌醉了。

  两人上来时,王恒恒和飞飞挤在一起正在拚酒。王恒恒看到吴禹人手里拿的人头马,就高叫着叫吴禹人先给他看看。吴禹人坐过去,王恒恒接过酒,打开包装盒,捧在手上看了又看,才酒兴十足地对吴禹人说,第一次摸这酒瓶,过……瘾。吴禹人招乎徐艳也坐过来。徐艳心里还有些虚,不敢看王恒恒。她坐下来后,吴禹人就举起手上的杯子,叫大家一起把杯子里的酒先干了,再斟人头马。王恒恒早已熬不住,没等大家都举杯,他就先干了,然后叫吴禹人给他斟酒。四个人,一瓶人头马,一直闹到十一点多钟才歇手。王恒恒和飞飞,早已瘫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吴禹人起来把王恒恒弄上床,接着把飞飞也弄上床,睡王恒恒身边。出了房门,又走回去,把飞飞抱起来,弄客厅沙发上睡下来,然后才急急地把徐艳推到另一个房间里,扒徐艳的衣服。徐艳虽然酒喝得最少,但她没什么酒量,也已经昏乎乎的了。她索性瘫到吴禹人的怀里,由吴禹人随便怎么弄她。

  吴禹人从徐艳身上下来后,本想立即就把徐艳抱到王恒恒身边去。可他还有些舍不得,就搂着徐艳,想多摸会儿再抱过去。但吴禹人躺下来后,神志一坠,竟睡过去了。这边,王恒恒睡到半夜,口干,伸手想去拉徐艳起来给他倒杯水,竟什么人也没摸到。他撑着坐起来,看到客厅里灯亮着,就下床走过去,一看,客厅沙发上就睡了飞飞一个人。吴禹人和徐艳呢?王恒恒突然酒全醒了。他摸到另一个房间,开灯,床上两个光光的身子搂在一起睡得正香。王恒恒“啊”了一声,冲上去挥起拳头没头没脑地就向吴禹人身上砸过去……

吴禹人带着飞飞回到他的宿舍,很沮丧。飞飞却幸灾乐祸,说,在人家家里,操人家老婆,人家已经很便宜你了。遇到狠的男人啊,人家准会废了你。吴禹人狠声骂道,操,我本来想把你扒光了扔他身边,结果又没这么做。飞飞说,那是你活该。不过,我看你是想成心找事。吴禹人说,我有点担心他对他老婆下手,这个人蛮劲很大。飞飞看看时间,都五点多钟了,天快亮了。她爬上床,招乎吴禹人也上来睡,说困死了。吴禹人爬上床后,飞飞突然说,搞不好你从此阳痿了。吴禹人听了一惊,坐起来对着灯盘弄着它,想看看它会不会硬起来。飞飞看到吴禹人真信了她的话,就伸手替吴禹人逗弄它。才两三下,竟挺了起来。飞飞不禁笑了起来,说,你功夫真是不浅,今晚操了人家几回?吴禹人赶紧说,还几回?酒多了,都不知道有没搞。飞飞就横过身去,说,还是操我吧,爽都是一样的。吴禹人被飞飞这句话逗笑了,说,你如果不是婊子,我早娶了你了?飞飞听了,看着吴禹人,很正经地说,你怎么就觉得我会嫁你?吴禹人想想也是,就狠劲地往下冲击飞飞。一边冲击,一边喊道,操王恒恒老婆,操死她,操……






  过了些日子,有天下午,局里丁局长突然找吴禹人去谈话。吴禹人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连副处级都不是,领导怎么会找我谈话?他进去后,才知道原来有人打电话给丁局长,举报他说他在外面嫖娼。吴禹人一听,知道这肯定是王恒恒打来的举报电话,想出出他心头的恶气。他就故意问局长,丁局长,是不是哪个女的举报的?丁局长听了,就问吴禹人是怎么回事。吴禹人说,最近跟女朋友闹意见,估计她才会想出这个坏点子坑我一下。丁局长立即说,不是女的举报的,是个男的。男的?吴禹人摆出一脸狐疑相,做出无辜受人陷害的样子。丁局长看到吴禹人这副表情,就说,有人举报,我就得问一下,不管是不是真的,以后要注意了,真给人逮着了,就不好说了。吴禹人一听领导的口气,知道他信了这事,就赶紧说,丁局长,绝对没有的事。丁局长看到吴禹人急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说,我说了,以后要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吴禹人回到办公室,想想有点丧气。在机关里,不管真假,凡事不能落到局长那儿去,否则,以后升官就有小疙瘩了。他拿起电话,给徐艳拨去电话,想给徐艳说说,再探探徐艳的情况。徐艳听到是吴禹人的声音,见办公室里有人,忙谎说他不在,装着这个电找是什么人的,就挂了电话,然后走出去,在一个角落上给吴禹人拨去电话。吴禹人刚想问徐艳怎么样,徐艳对着电话就骂了一通吴禹人,吴禹人只好忍着听徐艳骂。等到徐艳骂完了,吴禹人才明白,徐艳这些天来日子很不好过。他就试探着请徐艳下班后一起找个茶馆坐一会儿。徐艳立即拒绝他,说不去。但吴禹人从徐艳的口气里却听出了她的意思,就说,想你。徐艳问,现在几点了?吴禹人说,三点多一点。徐艳说,我心里苦。吴禹人立即说,我现在回家,你打的过来。说完就关掉手机,下楼,回家。徐艳单位在午朝气门那儿,吴禹人家在富贵山那儿,两者离得很近,打的七八分钟就到了。

  吴禹人回到家,躺在床上心里感到很乱,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响,徐艳进来了。他赶紧起来,冲出去,把徐艳搂进怀里,往房间里推。徐艳被他推上床后,他就去扒徐艳的裤子。徐艳却把两腿夹得紧紧的,不让吴禹人扒下来。吴禹人扒了一会儿,见没法扒开,就问徐艳,你怎么回事?徐艳不理他,眼光木木地只顾看着床单。吴禹人说,有事等会儿再说。徐艳听了,“嚯”地坐起来,猛地推了一下吴禹人,很生气地说,对,等会儿再说,让你操完了再说,操完了你会说什么?

  吴禹人赶紧上去抱住徐艳,温存她。徐艳挣开吴禹人的拥抱,突然用力甩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气愤地喊道,你要操,我就脱给你操,你不就是要个爽吗?有本事,操下去别起来。脱完了,伸直了往下一躺,等吴禹人操她的样子。

  吴禹人望着徐艳的身子,两眼全呆了。徐艳的乳房上,胸口上,小腹下面,竟全是一道道伤痕,象是抓的,又象是打的。吴禹人伸过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伤痕,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抱起徐艳,心痛地吻着她。徐艳伏在吴禹人身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徐艳才收住哭。吴禹人刚想说句什么,徐艳立即伸手上来按住吴禹人的嘴,说,我不要你同情。吴禹人扒开徐艳的手,象是这些原本就是他期待的结果,他就到徐艳的耳边,轻声地说道,离了吧。徐艳立即坐正了,望着吴禹人,问,就离了?吴禹人赶紧接着说,我还没说完,嫁我吧。徐艳低下头,咬着嘴唇,半晌才说,我才跟你一回,他就那样待我,我都做了他两年妻子了,你不介意?吴禹人立即把徐艳抱进怀里,说,我还怕你不离呢,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你心思了。徐艳听了,立即追问道,就是想点心思?吴禹人赶忙说,是爱上了你。徐艳听了心里一热,伸过手抚着吴禹人的脸,说,那你得给我一个保证。吴禹人说,要什么保证?要不,你从此就不回去了,住我这里。徐艳立即挣开吴禹人的怀抱,看着吴禹人,说,那不好吧,住你这里他反而会不肯离,他会这样报复你来折磨我的。然后依到吴禹人怀里,继续说,我离了,就赖你了,不要我也要我,谁叫你勾我的?吴禹人听了心里一阵激动,上来搂紧了徐艳,吻她。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回去他打你怎么办?徐艳听了,手伸进吴禹人的怀里,一边解吴禹人的纽扣,一边说,我已经住到单位去了,以后不许你再找其它女人了,要我,就叫我过来。徐艳说到这里,象是突然才想起来,问吴禹人,那天你有没操我?吴禹人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我也不记得了,谁知道呢?然后问徐艳,离要多长时间?徐艳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先闹再说。希望快点。吴禹人脱掉衣服后,放下徐艳,上去,搂住她,说,今天就别回去了。徐艳说,就把我当老婆了?吴禹人立即笑着说,不是当老婆,而是真老婆,舍不得你走。徐艳笑着轻吻了一下吴禹人,说,由你吧,瞧你这么吼急的样子,以后全是你的。

这以后,吴禹人常把徐艳叫过来,晚了就不让徐艳走。徐艳觉得吴禹人精力很旺盛,有时一晚上能翻腾她三四次。徐艳有次问他,没有她的时候,他晚上怎么过?吴禹人却说,都是你漂亮害的。徐艳听了,很甜蜜。觉得嫁给吴禹人,吴禹人会离不得她半步。

  但徐艳跟王恒恒闹离婚并不顺利。一开始,王恒恒只以为徐艳要跟他离婚是想在气势上压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见到徐艳,开口还是骂她。后来才明白,徐艳是真的要跟他离婚。他急了,就去徐艳单位找徐艳向徐艳认错,说不该骂她打她,他说他自己是气糊涂了,希望徐艳能跟他回家把日子好好地过起来。他甚至对徐艳说,大家都是酒喝多了,吴禹人是我的朋友,还是老乡,朋友妻,不可欺,吴禹人是读书人,还是国家干部,他知道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上我老婆?还是在我家里?就连客厅灯都没有关,一定是他错把你当成他女朋友了,不怪你。你也是酒喝多了,睡在他身边,还当是睡在我身边呢。王恒恒的这些话很能迷惑徐艳。徐艳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好,毕竟他们已做了近两年的夫妻,多少都有些情份。第二天晚上,徐艳到吴禹人这里来,就把王恒恒的话对吴禹人说了。吴禹人却说,你不离婚,我不答应。徐艳看着吴禹人,突然说,你给我跪下,我有话要问你。吴禹人立即“扑”地一声跪在徐艳面前,说,只要你离婚,什么都行。徐艳看到吴禹人真的给她跪下了,心头一热,反倒不忍心起来。说,我只是说说,你就真跪了。我把他的话告诉你,当然还是想离才跟你说的,不想离的话,我怎么还会跟你说呢。可女人是一双鞋,再好再漂亮的鞋,只要别人穿过了,都是旧鞋。我离了婚,嫁给你,你可不要有一点嫌弃我,就是为什么事斗气了,也不许用这个来气我。我是旧鞋,可穿到你身上,你要当宝贝鞋看待,行不?吴禹人立即磕头似的点着头说道,这还要你说,在家,我供着你,行不?徐艳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谁要你供啊,供是搁在台子上的,供就不是爱妻了,爱妻,是要你天天搂在怀里疼的。吴禹人立即说,我的乖乖,如果心能掏出来,我就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我是真爱你。徐艳听了,立即扑进吴禹人的怀里,亲吴禹人。吴禹人抱起徐艳,丢到床上,上来就压在徐艳身上,说,你一离婚,我们就结婚。

  三

  转眼过了十多天。五月中旬,吴禹人要去庐山参加省里举办的一个干部学习班,时间是一个月。吴禹人觉得这个日子太长了,何况对徐艳离婚的事,他还放不下心,但这样的学习机会不能不去,它是机关干部往上升的资本。临走前的几天,吴禹人几乎每晚都把徐艳叫过来。而徐艳为了离婚,跟王恒恒打仗,精神状态很不好。她到了吴禹人这里,爬上床躺下来一会儿就睡着了。吴禹人只好躺下来陪她睡,等到徐艳半夜醒来了,再跟徐艳亲密。徐艳看到吴禹人这样体贴她,又念到他马上外出了,就说,我来睡着了,你想要我,就只管要,别怕弄醒我。我睡你身边踏实,说不定你怎么弄我,我都醒不了。吴禹人听了,心里很感动,说,我哪里是要你,是想到要出去这么多日子,见不到你,才要跟你多亲亲。何况你离婚的事,我都不能帮上一点忙,就怕帮成倒忙。看到你这么累,说句心疼你,也只是落在嘴上的好话,骗你差不多,骗人就不灵了。徐艳听到这里,禁不住滚下泪来,说,没有你,这样艰难的离婚,我早支持不住了。

  吴禹人走了以后,徐艳的时间多了起来,她就开始加紧跟王恒恒闹离婚。她希望吴禹人回来之前,跟王恒恒把婚离了,然后跟吴禹人生活在一起。但王恒恒始终不同意离婚,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并且找来几个大妈大嫂来轮流劝说徐艳,叫徐艳不要离婚。徐艳心里很烦,也很燥,身边又没个人排解,闲了就更念着吴禹人。吴禹人每天都打好几次电话来,问徐艳长短,也告诉她一些事情该怎么去做,但每次徐艳听完了吴禹人的电话后,心里反而更空。周末晚上,徐艳想吴禹人想得有些难受,突然想起飞飞。她想,吴禹人跟飞飞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否则,那天他就不会把飞飞抱到王恒恒床上了。不如找飞飞聊聊去,解解心乱。

  她找出飞飞上次留给她的电话,打过去。飞飞在家,刚冲好澡。徐艳不禁一阵高兴,问飞飞晚上出去不出去。飞飞不知道吴禹人出去了,吴禹人自那天晚上后,一直没跟她联系过,吴禹人只有有事找她或者想要她的时候才会给她打电话。飞飞更不知道,徐艳和吴禹人现在的关系。她今晚正好闲着,还没找到带她过夜的男人,一听徐艳想找她玩,她就叫徐艳过来,到她家里来。徐艳没想到飞飞这么好结交,在路边买了一串紫葡萄,就打的过去了。

  徐艳找到飞飞的家,刚按下门铃,飞飞穿着一条米色三角短裤己站在门口给她开下了门。徐艳进来后,看到飞飞满屋丢的都是图纸照片时,吃了一惊,问飞飞是做什么的。飞飞说,我上次没告诉你?我在广告公司上班,做图案设计的。徐艳立即夸道,真象个艺术家。飞飞就指着沙发叫徐艳坐,并且问徐艳喝点什么。徐艳放下手上的葡萄,看着飞飞性感的乳房,说,一杯白水,够了。飞飞就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然后在徐艳身边坐下来。徐艳喝了一口,飞飞突然问她,你怎么不去找吴禹人?徐艳听了,知道飞飞不知道吴禹人出去了,就告诉飞飞,吴禹人去庐山学习了。飞飞立即说,我刚才还在想,你怎么想到我了呢?还是大周末。徐艳就坦白地告诉她,说她正在离婚。飞飞立即大笑起来,说,我一直觉得他不会结婚,原来是没遇上好女人。徐艳赶紧说,我哪里好,是他给我惹出了问题。我是好女人,就不会在婚姻上出问题了。

  飞飞听了,伸手就从茶几上一堆图片下面抽出一本<时尚女人>杂志,递到徐艳手上,说,这一期上面,几乎全说的婚姻,上面把婚姻说成是女人的坟墓,男人给女人筑的坟墓,很尖刻。我们公司里女孩子,空闲下来,凑一起常谈的话题也是婚姻。女人都好谈这个问题,大家谈起来都说恨它,可又离不开它。我真不明白,家家都有的事,还是一成不变的事情,怎么都这么喜欢谈论它?前些日子,北京有个女作家,曾在网上发文,说婚姻是一条破船。她是个结了婚的女人,挺有意思。我上去跟她说,你说得不对,婚姻不是一条破船,如果是条破船,就没有人要上婚姻这条船了。婚姻只是一条船,每条船都不一样,有的是一条华丽的游轮,有的是一条普通的航船,而有的,才是一条破船。但开始谁也不知道这些船怎么样,只有上去了,航行了一段距离,才知道她的婚姻是一条什么样的船。幸运的女人,上了一条华丽的游轮,更多的女人,上的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航船,而不幸的女人,由于上船的时间地点都不对,上了一条破船。可上了破船怎么办?有些人竟就认命了,驾着这条破船一直航行到底。因为她们害怕,没有勇气丢掉这条破船重新上岸选择另一条船,她们甚至认为,所有的船都是这样的破,就是再选择一条船,可能比她们现在乘的这条破船还要破。就这样,她们被这条破船载走了一生。我说了这么多,这个女作家竟都没有回我一个字。很显然,她的婚姻出了问题,她上了一条破船,却没有勇气逃离这条破船,就自己骗自己说,婚姻是一条破船,大家都一样,就没什么好怨的。你说这个女人有意思不?

  徐艳听到这里,吃惊地看着飞飞,说,你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对婚姻看得这么透?飞飞突然抬手拍了一下乳房,松开手,一只小虫子拍死在上面,她立即从桌上一只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在乳房上擦了擦,然后说,不是我把婚姻看得这么透,而是看透了男人。我每次把一只小飞虫拍死在奶子上,我就在心里说,又一个男人被我拍死了。男人都是小飞虫,会叮奶子的小飞虫。不信,你把衣服脱了,如果有虫子飞上去叮你的奶子,你就用力拍死它,当你看着死在你奶子上的小飞虫时,你就会在心里说,我又拍死了一个男人。

  徐艳忍不住大笑起来,等笑停了,问飞飞,你这样看透了男人,不打算结婚了?

  飞飞仰靠在沙发上,舒展着身子说,怎么说呢,我看我身边的女孩子,结了婚的,没一个是幸福的。平淡就是福,她们有时就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平淡还是福?这哪里对哪里。飞飞说到这里,徐艳忍不住又大笑起来,说,你真逗。不过,要我说男人,男人就是一条船,而婚姻呢,是女人搭上这条船的船票。可想想,万一上了一条破船,搭上自己的青春不说,就连以后的日子都要赔进去,那就太惨了,而且惨得都没处说。飞飞立即笑着说,你好象也很悟嘛。

  两人女人接着又聊了一会儿,飞飞看看时间都过了十二点了,就叫徐艳别回去了,跟她睡。徐艳说没带衣服,飞飞说,我睡觉从不穿衣服的,你冲个澡,也光着身子睡,要什么衣服啊,我搂着你睡,不比吴禹人差的。徐艳听了,不禁笑了起来,眼神却有点暧昧。飞飞立即说,嗳,你是不是把我当同性恋了?我可不会那套。徐艳就打趣说,你不是,我可是。说着,伸手揪了一把飞飞的奶子。飞飞立即笑着说,呀,比男人摸还让人舒心,看来你是真的,可别等我睡着了使劲弄我噢。飞飞说到这里,两个女人不禁同时大笑起来。

  徐艳走进飞飞房间里时,看到飞飞房间里的设计,吃了一惊。飞飞床头那面墙上,以半圆形一圈圈排列了有一两百个硅胶阳具装成的彩灯,硅胶阳具一闪一闪的,很耀眼,每个硅胶阳具形状大小都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徐艳看了好一会儿,对飞飞说,你真会想,买这么多要花很多钱吧。飞飞却坦然的一笑,说,不是我买的,都是男人送的。

  男人送的?徐艳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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