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on...........

论坛:江湖兵器作者:paperdoll发表时间:2008-06-07 04:01

老板看出我每天上班都恍惚不定,和前阶段的工作表现截然不同,他知道我有麻烦,和我说孙子兵法和毛主席的矛盾论,我很诧异, 他只阐述,不提问,以you are smart结尾。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我们不会解决问题。我是说,我和小朋友,我们不分主次,不辨轻重,外因袭来,忽视内心,心开始痛的时候,才会去想,其实可以优雅地让外因go hell。到了现在的年纪,我更希望别人说我wise而不是smart。

我终于累倒了,仿佛轰然被压塌了一样,那是周五,在办公室工作八个小时后,我直奔打工咖啡店,晚上八点的时候,世界开始模糊,我知道我该回家了,至少我需要躺下。

在床上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前,给小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关机。当时我们在一种可笑的状态,是否接对方电话完全看心情,对对方期望值很低的时候直接关掉电话。给MIT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病了。我知道如果我告诉小朋友我病了他会怎么做,但我不知道如果我告诉MIT我病了他会怎样,于是我simply but accurately告诉他,我想要一个hug。 他很快回答我XO。 我在问他你在哪里的时候,他没有回答我。后来他解释是电话提示音很小,他没注意,以为那样就是一次完整的对话。

我沉沉睡去,没有想太多事情,没有太大的悲伤。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床单湿了一大块,没来得及脱下的T-shirt,可以拧出水来。看着天花板很久,我明白了自己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肚子瘪下去,却不饿。我再拨了小朋友的电话,通了。

我病了。

你病了?那我现在过去看你。

好。

放下电话,我很安心,知道他一定会来。我没有力气多说,心里想,也许你会想起来帮我带一桶橙汁。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半昏迷,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切好的西瓜,小盒装的橙汁,蔬菜色拉,纯净水。 他完全知道我要什么。我只吃了一些西瓜,浑身还是冒汗,他帮我用冰毛巾镇额头,帮我找出干净干爽的衣服。,出去帮我买退烧药。

退烧药药力时间里,我清醒许多,天色已黑,24个小时过去了,他带我出去吃饭,在车里帮我绑安全带,调整我这边的温度到78,我捧着一小盒橙汁,象一个没头脑的幸福木偶。

回家继续发烧,一直烧到第二天,我知道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下午,他要带我回家,和他老爹说我病的厉害,高烧不退,要带我回去照顾我。

我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一直延续下午,生活里只有无梦睡眠和清醒那些瞬间的美好感觉。

我开始腹泻,我很奇怪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可以持续腹泻,小朋友过去帮我刷干净马桶。而我那时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不清醒。

凌晨四点,他起来煮面条给我,周一了,问我要不要去上班,我咬牙说去。

你能开车么?

能。

还是我送你去吧,

你送我去就意味着你得来接我。

从他家到我公司,开车一个多小时。我在办公室呆了两个小时,决定回家,这场病假,请了一个礼拜。而小朋友,也在到家不到20分钟后,又返回来接我。




如果事情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想我会答应嫁给他了。但我们总是不同步,小朋友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和父母有争执,情绪不是很好,MIT和Karl,因为我生病的原因,每天电话问候。
中间一天,我接到他妈妈电话,希望能约个时间和我谈谈。我知道他父母因为年龄和生活阅历的关系,不赞成我们,我不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那时候我病没有完全好,但还是去了。结果是他父母双双出席,场面搞得像三方会谈。会谈大体意思是,之前他们担心我们只是一时热度,两人差异太大,以后会有很多矛盾,所以不赞成,现在看来一年多时间过去,小朋友还是一样执著,我们分手或者闹矛盾,他在家里就很低落,所以他们妥协。他老爹直接暗示我,如果我们打算结婚,他们该办什么马上就办。

可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不是一枚戒指,一句Yes可以完结这个故事。我告诉他们我还没有想好,也许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和重建信心。

一天晚上,我关掉电话不想被打扰,小朋友神经质开始担心我,他跑了很远的路找到我,但我们还是开始争吵。到凌晨两点时候,他抢走我的电话,看到了那天MIT给我的msg和电话记录,也看到了Karl的电话。其实他们两人的电话,我都没有接,他是知道的,但那时候他象一头愤怒的小兽,在撞看不到的玻璃墙,不明白为什么会痛。

他在凌晨两点用我的电话给MIT和Karl电话,告诉他们,他才是我的男朋友,让他们以后不要打扰我。Karl没有接到电话,可怜的MIT却在睡梦中接了电话。第二天我同时收到他们两个人的邮件,Karl说他有一个有趣的电话留言,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MIT说他接到一个很粗鲁的电话,如果一切真的是象电话里说的那样,他希望我幸运并将不再打扰我。

在是不是要去做解释这件事情上,我只看我有没有时间和心情。当时他拿着电话走远,对这电话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他在做什么,也许对于Karl,这正是一个时候让我和他明了这个结果。而对MIT,小朋友和他之间,我希望不受伤的是小朋友,如果他们两个人都可以不受伤,受伤的可以是我。

但我不能容忍小朋友这样处理事情,我们的关系,陷入了最可悲的时候。我不接他任何电话,他完全找不到我,也不能从这种陷入泥潭般不能自拔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利用所有他能想到的办法去联系我,却只是刺激和扭曲了他自己。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他想象中的,或者和他比较蹬对的20几岁小姑娘了,很多时候我silly,我懒得去做很多事情,我不会做很多事情,但我有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这些,你已经超过我的底线。事实上,我的冷漠也是超过他底线的东西,他希望他的girl,也是一样腻腻歪歪的,很多时候。可他不知道,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男人时,我们就学习了《致橡树〉,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就开始装酷,觉得要独立,至少要不依赖,不被管束。

后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中午,在一个小朋友过来想带我去吃饭的中午,我打了911报警。警察给了他warning, 他这一辈子,都不可以再主动联系我,不可以再过来找我,警察问我要不要charge他两项罪名,他看到我胳膊上被小朋友捏轻的一块,小朋友那时候很绝望的拉着我,不让我走。我很近距离看着他,他那时候的眼睛里,是无助和绝望,蒙在上面的一层忧伤。它们让我想起Ben,他家曾经有过的一条德国牧羊犬,总是希望躺在我身边,可以很安静地和我呆在沙发上看电视却总是要和小朋友打闹。Ben死了,车祸,我能回忆起来的最清楚场景是它仰头看着我,褐色的眼睛里有莫名的忧伤,也许它只是在表达,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呢?

小朋友转身走停车场走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武林外传里佟老板的一句话,原来心,真的是会疼的。 而如果我有她的一半温柔风情,这些我们受过的苦,也许会在别人的述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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