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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江湖兵器作者:靠边发表时间:2007-08-22 05:59
我是不是很心啊,真的是第一次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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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给一个美国富婆做翻译的经历 时间: 2005-9-22 周四, 下午9:51
作者:山东斯汀 在 海归主坛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A)

记的有一年,离虎年春节还有3天的光景,穿着一双裂了口的皮鞋,摸着口袋渐瘪的钱袋,我郁郁寡欢,百无聊赖的做着回山东老家过年的打算。那一年总的说起来,收入还可以,但架不住一帮穷朋友的蹭吃蹭喝,时不时的还发一点小慈悲,搞点小赞助什么的,虽然在北京朋友圈的人缘不错,但总觉的如此回家,有些无颜见 “江东父老”的感觉。

正惆怅落魄之际,送钱的来了。

原来有一美国女士名叫SHERNISE,素来对中国文化颇感兴趣,此番要来中国考察旅行一番。通过一美国朋友的推荐,她认识了一位北京女士A,但是这位A女士却要赶在春节前回外地婆家过年,车票也早已预定,故不能胜任接待陪同任务,所以A又向SHERNISE推荐了我。

第一次与SHERNISE见面是在中国大饭店的套房里,(作为美国西北航的至尊客人,她的北京大饭店的费用竟然是免单的)她看上去40多岁,金发碧眼,穿着一件做工讲究的风衣。通过前后几天一番旁敲侧击的了解,我发现SHERNISE来头真是不简单。原来,她的父亲是美国加州博物馆董事会的董事长,同时又兼纽约及伦敦多家拍卖行的股东之一。SHERNISE本人在美国是一名注册律师,专门为好莱钨的一帮大明星们代理离婚官司,收入颇丰。此次她的中国之行就是为加州博物馆选购古董地毯,极品地毯当然要自己收藏,其他一般地毯则会高价转售于加州博物馆。

花钱买东西的确是一件轻松无比,惬意的美事,,如果你在北京的各大五星级酒店里徘徊一圈的话,你会发现,酒店的前台上摆放着一些各式各样的微型宣传单,吃,喝,住,行,玩,采购,无所不包,面面俱到,当然它的价位也宰人的很。通过那些宣传单,我深深的认识到了一帮北京“玩毯子”的高人,通过几天的实地选购与翻译,我也对CARPET”一词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及了解,从而变成了半个古董地毯专家。

在北京真正的大古董玩家,大多在琉璃厂或潘家园或亮马河一带有着属于自己的门脸,但都以关门歇业为主,门上写有店主的联系电话,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是以老客户及固定客户为主的,并且好货原则上也是从不放在店里的。这使我们颇费了一番波折才在北京南城的一个村庄里,找到了北京第一大古董地毯商B。

B操着一口流利的B式英语,把我们领入了他的地毯展示厅,逐一的向我们殷勤的介绍着他的宝贝地毯。
他的地毯年龄都在50年以上,越老越值钱,局外人看来就是一堆破麻袋,大多还有一些磨损和窟窿,但实际上每一块地毯最后成交的价格都在3000元人民币以上。后来我了解到:古董地毯大多现存于历史上有王爷的地区,例如,甘南,青海,包头,新疆,西藏等。(当然北京也曾有过,但现大多遗失殆尽)B在这些地区有大量的线人和收购商,一旦发现好货,他会火速派人携带大量现金,驾车或乘飞机前去提货。

SHERNISE真是一个敬业的美国商人,一旦发现一块她中意的地毯,就跪在地毯上,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抚摩和观察它的质地的品相。就这样,她拣了又挑,挑了又拣,一直坚持到下午3点多钟,中间没有丝毫的休息与进食。


(B)

古董地毯商B个子不高,言谈举止间透露出非凡的精明与才干。中午,负责替SHERNISE翻看地毯的工人有些支撑不住,轮班去吃饭了,但SHERNISE 没有丝毫吃饭的意思。无奈,下午2点,地毯商B请我吃他们自己人吃的工作餐,所谓工作餐,就是他老婆烙的油饼就大葱。在当时,他的身家可能已达到数百万,身居豪宅,有车一族,却和工人一样吃家常饭,实在是难能可贵。

就餐当中,我们聊起了他的创业史。他并没有太多的隐瞒与回避,向我提起了他的师傅C。谈到C,北京城玩“毯子”的同行们可以说是尽人皆知,他修毯子的绝技更是无人能敌,驻北京各大使馆的大使太太们更是他地毯厂的长客。但是后来随着生意的扩大,定单的增多,C有些畏首畏尾起来,他的一些商业运做也变的极为拘谨。B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知道,80年代收购毯子的价格要是90年代收购毯子的20分之一啊!古董不象别的东西,它只会越来越少,越来越贵。况且,老式的经营理念也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了。

B决定自己单干,凭借自己敏锐的市场洞察力,他果断出击,从别人手里买下一块毯子,迅速转手卖出,就轻而易举的掘到了平生第一桶金。从此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借助互联网营销及国际间的结算方式,他迅速成为京城第一大古董地毯商。而他的师傅此时还停留在小店营销和现金结帐式的小打小闹上。

我们吃完饭多时,SHERNISE也挑出了她中意的10几块毯子,B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结帐时,我惊呆了,毫不起眼的10几块毯子竟刷掉了 SHERNISE的近12万2千多人民币,但是,SHERNISE竟然豪不在意。后来,SHERNISE又付了一大比托运费,这么贵重的毯子,她竟然都不亲自带走,而全部从海路托运,可见商人们之间彼此的信任有多重要啊!回酒店的路上,我问她:你难道不觉的毯子太贵了吗?她笑了笑,说:我觉的价位还可以。

第二天,我们要去C的地毯厂去选购古董地毯,随便还要求他去补一块补丁,因为在美国补一块古董地毯的补丁花费太贵了,而且质量也不过关,所以 SHERNISE每次都要从美国带几块旧毯子来。C的地毯厂位于朝阳公园附近,这是我唯一知道的离他最近的所在,所以我们约定早上9点在公园门口见面,此前我们也未曾谋面。

九点刚过,一亮小车缓缓的驶入了我们的视线,凭感觉这一定是C的私家车。后车门打开,下来一位残疾人,我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C竟是一位先天的小儿麻痹症患者,他的双腿也截肢过半。开车的是一位端庄稳重的年轻女士,后来,我才知道她是C的妻子。副驾驶坐上做着一个5,6岁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闹着要去吃麦当劳,这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我和SHERNISE坐上了他们的车,车内感觉宽敞而舒适,虽不如B的车子豪华,但在当时也毫不落伍。

转眼到了C的地毯陈列室,SHERNISE眼睛一亮,看的出来,数量虽不是很多,但不乏精品。SHERNISE又忘我的投入了她的工作。我明白, SHERNISE的中午饭肯定又要免了。因为有昨天的经验,(昨天我因为赶时间,没吃早饭,中午时分饿的我眼前发昏,)今天我提前吃了个煎饼,垫了底,所以也泰然自若,毫不畏惧。

地毯商C有意思的很,是非常主动和要强的那种类型,介绍产品,讨价还价,他都大声的,滔滔不决的用中文,丝毫不给我留思考和翻译的时间,仿佛SHERNISE是一个“中国通”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推销与选择中过去,我和地毯商C都变的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工人们给我们拿来各式饮料,但SHERNISE没有丝毫喝水的意思。

我明白,SHERNISE是一个工作狂,她珍惜她在中国的每一分钟。我发现她还有一个习惯,她从不在主人家里吃饭喝水,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吃饭对还价不利啊!还是出于安全考虑,因为在她的内腰上,每天都永远挂着一个装着1万美金现金和4,5张信用卡的钱包。

晚上,掌灯时分,地毯商c终于和SHERNISE完成了他们的大宗交易,他们的交易额在8万元以上,现金及刷卡都有。之后C一家人要送我们回到中国大饭店,中途他们也要满足宝贝女儿吃麦当劳的愿望,我想,那天晚上,他们吃的一定很开心。

回酒店的路上,地毯商C还在滔滔不决的向我们讲他的创业史和传奇经历。其间他们去外地提货的经历对我而言,简直就是黑帮火拼。我想:他说的可能不假,因为在青海,新疆,西藏,内蒙的偏远地区,做一个携带大量现金的商人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还劝说SHERNISE下一次一定要跟他去青海提货,他保证一下飞机,就有他当地的朋友开着警车,全程武装保护。SHERNISE心惊胆战的谢绝了他的美意。

回到酒店大厅,一股久违的暖意涌向心头,抒情浪漫的钢琴声在心头碰撞。我心里明白,这里的一切并不属于我,我不过是一个来自农村的打工仔而已,我停在了那里。

SHERNISE望着我,随即吻了我的脸,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她轻轻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谢绝了,我说我的妈妈和家人等着我回家呢。

出了酒店,刺骨的寒风袭来,北京城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我清醒了。我真傻,我为什么要骗她呢?我在北京根本就没有一个亲人。



(C)

第三天,我的任务是陪同SHERNISE去三个市场:北京古玩城,琉璃场文化街,还有亮马市场。

北京古玩城位于潘家园桥旁边,是一座现代气息浓厚的综合类大厦,商品种类齐全,与红桥市场结构类似。它紧挨着北京最大的旧货市场——北京潘家园旧货市场,也就是我们所谓的鬼市。

在古玩城的四层,卖古董地毯的商家还挺多,很多价值不菲的地毯就被店主故意铺在门口,任人践踏。我问SHERNISE:你如何区分哪些是古董地毯?哪些是被故意做旧了的现代地毯呢?SHERNISE笑了笑,她喜欢我提出的任何问题,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感觉的。“古代的地毯一般是植物染色,因为当时人类还没有发明化学染料,所以那时的地毯着色一般比较自然,色调也相对单一,这就需要非常仔细的去看。还有:古代的地毯一般都是手工编织,而现代的地毯都是机械化编织,这一点更是很容易识别的,只要用手认真的感觉就可以断定。

逛着逛着,SHERNISE突然被一块卷起来,码在角落的加长地毯深深吸引,她让店家把那块地毯铺在了店外,她又跪在了上面,仔细的观察起来。那一块地毯展开后有足六米多长,一米半宽,上面还绘有一些我不知名的动物图案。看的出来,SHERNISE有一些疑惑,她观察得很认真,不时的用手反复地在某一点抚摩,并作沉思状。终于,她看出了一些端倪,她怀疑这条地毯是后人把两块毯子拼接而成的。因为,毯子的前后两端无论从图案,编织和色调上看,都有一些不和谐的地方。

我把SHERNISE的疑惑翻译给了店主听,店主不由地心服口服,他明白今天是真正地遇到了行家。原价6000多美金的地毯终于被SHERNISE以跳楼价买到了手,只花了500多美金就顺利搞到。

我帮SHERNISE拿着地毯,我们又打车去了琉璃厂。说实在的,琉璃厂的好货这几年是越来越少了,并且价钱还死贵。我们费了半天劲,也没找到一条称心如意的毯子。有道是:贼不走空,我们最后寻摸到了一个鸟笼子,SHERNISE挺喜欢,也没还价就买了下来,花了150元人民币。后来,就是这个鸟笼子,因携带不便,只好用联邦快递帮她运到了美国,运费却是鸟笼本身价格的两倍。

之后,我们拿着地毯,提着鸟笼,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位于燕莎商城后面的亮马收藏市场。亮马市场距离三里屯使馆区咫尺之遥,故外国顾客颇多,虽然价格大多昂贵,但不乏精品。

我们先是在一对漂亮双胞胎姐妹的店里买了很多古代的香包,这也是SHERNISE特别喜欢的小玩意,因为香包上面的刺绣真是绝妙,大多是古时闺秀的手工杰作。只要是SHERNISE喜欢的东西,价格总是次要的,虽然仅香包一项又花去了她1000多美金。

那对双胞胎姐妹伶牙利齿,英语也不错,服务态度也好,她们的生意非常成功,后来我发现她们在很多市场都有分店。唉!我发现,聪明,漂亮,并且会英语的女孩子不做生意则可,一旦步入商圈,简直火的就如同变魔术一般。前几年,姐妹俩又在北京CBD买了毫宅,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我们继续在市场里逛着,两边的小贩们不停的朝SHERNISE吆喝着:吗大母!路克!路克!SHERNISE手里拿着一台数码相机,不停的驻足拍着一些自认为新鲜的玩意,在97年,数码相机我还是第一次见。



(D)

在亮马收藏市场,SHERNISE终于发现了一块非常珍惜的地毯,五六平米见方,造型怪异,很厚也很旧,但它的图案和编织工艺却非常完美。店主是一个体态微胖,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脸上笑呵呵的,他非常热情的给我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闲谈中他说自己以前是烟贩子,刚改的行,试着倒腾毯子。做古董生意的一般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主,所以他见SHERNISE非常认真的样子,象一条大鱼,心中不禁窃喜。

仔细的观察了许久,SHERNISE一直搞不太懂这块毯子的真谛。店主的开价是1万2千美金,这块毯子是SHERNISE北京之行中所接触的毯子中间最贵的一块。

对于价格,无论SHERNISE如何的压价,店主几乎是寸步不让,原因是因为这块地毯是别人委托他代售的。对于她而言: 反正这么贵重的好货也不会砸在自己手里,再者说,卖的太低了也不好向货主交代。

SHERNISE始终拿不定主意,最后,在经过店主同意后,她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毯子的照片。她要马上回宾馆把图片传到纽约拍卖行,进行评估鉴定,然后再决定购买否。

当我们刚走出市场的时候,店主悄悄的跟了上来,偷偷塞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并嘱咐我方便时给他打一个电话。

晚上就是除夕夜了,一到下午,很多市场也开始盘点关门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纽约方面终于传来了消息,SHERNISE终于也下了购买的决心。

我用酒店的IC卡电话接通了店主的手机,店主也有些急促了,他向我乘偌:价格他可以稍微让一点,并且还会按售价的白分之十付我佣金。但要我保证让SHERNISE在3点之前务必要赶过去,因为市场马上要关门放年假了。

我有些动心了,百分之十啊!并且全部是美金。当我对他的许诺表示怀疑时,他在电话里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这点钱算啥呢!我曾经一次就返给过别人十多万,眼都不带眨的。

我马上“十万火急”地通知了SHERNISE,并且我们以最快速度赶到了亮马市场。

毯子最后终于以8800美金成交了,店主作出了很大的让步,SHERNISE也全部是用现金结帐,买到了一件珍品,我也得到了若干银子,虽然和百分之十的差距还是很大,但我也很是满足了。

市场的大门在我们刚踏出去就咣铛一声关上了。我在SHERNISE身后慢慢地走着,想着兜里的那一小叠美钞。

我盘算着:或许我应该用这些钱去买双鞋,然后再买一部手机,然后呢?或许回家还缺少一部相机!当然少不了还要在大超市买一些吃的,要最好的。

想着想着,不经意间,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E)
他开口对我说:“兄弟,我也是亮马市场做”毯子“的,刚才你们买毯子,我都看见了。实不相瞒,我家里也有几块“好货”,你们都是行家,去了一看便知,不知感不敢兴趣。

这个人个子不高,样子也算忠厚,我看着还有一些眼熟,断定他说的话不假。我把他的请求告诉了SHERNISE,SHERNISE考虑一番,点头同意了。

我们挥手打了一个面的,向他位于西直门附近的家驶去。

因为是大年三十,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明显的少了许多,我们的面的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店主的指引下,到了一个胡同深处偏僻的独门小院。

他的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整齐规矩。一番客套之后,店主拿出了他的宝贝毯子,此毯子的确有些不一般,虽磨损严重,但雍容华贵之气尤存。店主故做神秘的告诉我,这块毯子出自北京皇宫,是辛亥革命以前一个太监偷出来的,后文*革时期几经转手,辗转反侧,终于近期被他高价获取。

SHERNISE仔细观察了良久,不置可否,似乎她对这块地毯并不太感兴趣。

店主见出师不利,又从里屋拿出了一块很小的毯子,小心翼翼的摆到SHERNISE面前。这块毯子据SHERNISE推测,它的年龄至少在80年以上。毯子成长方形,磨损的很轻,品相不错,图案具有典型的西*藏风格。

很显然,这块毯子引起了SHERNISE的兴趣,她观察许久,终于关心它的价格了,这也是店主最为看重的,只要顾客对商品感兴趣,就不怕生意做不成。

“6500美金,这么好的毯子绝对物超所值啊!”店主深情并且痛惜的回答。

SHERNISE并没有马上对价格产生反映,她又问了毯子的出处。

店主似乎找到了话题,说话也变的滔滔不觉起来。

“这块毯子是我从青海的喇*嘛寺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淘换出来的。当时我在青海“寻宝”的时候,路过一家寺院,当我倒地行跪拜之礼时,正好一眼就看到了这块毯子,当时我就觉的它不同寻常。当时这块毯子就在香炉底下铺着,看痕迹,至少已经铺了几十年了,并且原地一直丝毫未被人动过。当时我就马上跟寺院的喇 *嘛通融,表示愿出高价收买,但没料到,他们这帮人丝毫不为利益所动。

后来,我感觉一时半时的很难搞到手,就开始”从长计议“了。我马上在附近租了房子,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然后我又找关系,走后门,拉拢腐蚀那些寺院的大小喇*嘛们。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内部的喇*嘛首领向我传授了”得宝之法“。

喇*嘛说,我们寺院并不缺钱,所以你用钱买毯子并不可行,况且它也玷污我们藏*传*佛*教的教义。如此这般这般,或许可行。

我马上开始行动:我先买了一部二手卡车,又买了大半车粮食及其他日常消费品,连车带物无偿捐给了这家寺院,,解决了寺院长期以来长途跋涉,车推人扛的运输问题。果然寺院上下,大小喇*嘛们无不对我感恩带德,见时机成熟,我马上又提起了我从小对寺院的向往与崇敬之情,希望能得到香炉下面铺的那块毯子做永久的纪念,以备日后瞻仰。

就这样,喇*嘛见上下圆滑,滴水不漏,也就借坡下驴,光明正大的把毯子送给我了。

SHERNISE似乎被这样传奇的“得宝”经历吸引了,或许是我翻译的恰到好处,SHERNISE已经把这块毯子决定在购买之列了。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SHERNISE一共买了三块毯子。

包括第一块出自“皇宫”的毯子,或许是它的来历不够真实或传奇,SHERNISE仅花费了1800美金。
第二块就是用卡车换来的毯子,因店主再三强调,这块毯子值一部卡车,所以要求SHERNISE至少也应付够卡车的花费。但是具体什么样子的卡车却不得而知,解释卡车的类型和状况我的词汇相对贫乏,故SHERNISE最后付了不到5000美金就买下了”卡车“。

第三块地毯是店主作为礼物赠送的,(因为SHERNISE今天身上的现金已全部花掉)虽不值多少钱,但很新,SHERNISE很喜欢,上面是几匹骏马奔腾。SHERNISE告诉我,这种图案的地毯特别受阿尔卑斯山滑雪者的青睐,他们一般喜欢把这种地毯铺在身下。

一切结算完毕,趁SHERNISE不注意,店主悄悄的塞给了一些“非常轻”的“新年礼物”,我没有推辞。

在送我们回中国大饭店的路上,店主感慨的告诉我:钱的流动真是神奇啊!你给我,我给你,大家挣,大家花,这才符合它的社会性啊!



(F)

在美国,做律师的人父母一般都比较富有,否则很难在大学供应子女高昂的学费。SHERNISE是专做离婚官司的律师,生意很成功,很多好莱坞的大明星都通过SHENISE顺利的分了手。

在车上,她曾给我列举了一些影星的名字,因为知识的匮乏,我很遗憾都没有真正的记住。

下午五点多钟,我们回到了中国大饭店,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自由的返回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了,SHERNISE也因出色的完成了她的既定计划,而显的轻松无比。

今天是SHERNISE在中国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八点她就要回美*国了。

大饭店的门瞳向我们点头致意,我拿着装好地毯的袋子,跟在SHERNISE后面。

走进大堂,SHERNISE突然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说:你猜刚才门童向我们说什么:“MORNING,MADAM(早安,女士)。他是不是按照美*国的时间来问候我啊!

我说,应该不会吧,或许他是刚来的,心里太紧张吧!

SHERNISE笑的非常好看,象一个小姑娘一样,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作为律师的她也是有幽默感的。

在电梯口,我要向她告辞了。她迟疑的看着我,沉思片刻,说:晚上能陪我去就餐吗?或许再陪我去国贸的商场逛一逛,我还要买一些中国的纪念品,当然最重要的是买一只毛绒大老虎,今年是虎年,我就是属老虎的!哈哈。

说完,她上楼了。我于是回到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她。

我回忆着这几天和SHERNISE在一起的日子,真象梦一样,我不知道梦的结局会怎么样?但是我明白还有几个小时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我们来自截然不同的两个国家,彼此很难有真正的理解。她三天里花掉的钱差不多折合45万人民币,这或许是我一生里都不曾梦想的。

在北京的大街上,我会仔细的给她介绍她看到的人和事,翻译无处不在的刷在墙上的标语: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她也会给我解释美国人的思想,讲他们的人生态度,但她有意识的回避了她自己的家庭。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SHERNISE终于出现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披肩,长裙,高跟鞋,在大饭店里柔和的灯光下,越发显的抚媚动人。

她递给了我一个封上口的信封,上面写着:斯汀,非常感谢你这几天所做的一切。

我们去了国贸大厦里面的一家西餐厅,精美的装饰,悠扬的音乐,有几个菲律宾的乐手在餐厅的角落里作着演出前的准备,一切我都是那么的陌生,甚至我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刀叉。

有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德国领班迎了上来,彬彬有礼,送上了菜单MENU,并亲自帮我们铺上了洁白的台布。

我看着菜单上各式各样的所谓奶酪,沙拉,甜点,XO之类,我明白我一样都不曾尝过。看这SHERNISE鼓励的眼神,我终于点了一小瓶苏打水(价值69元RMB),然后就把菜单交给SHERNISE。

那一次晚餐我们花费了很长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我第一次吃西餐的样子一定是非常别扭,但SHERNISE始终默默的看着我。

我难以忘却那个美好的晚上。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SHERNISE凌晨5点就要起床,然后收拾好东西赶赴首都机场。

天色灰蒙蒙的,我坐上了去国贸的第一班地铁,我要送她去机场。

地铁剪票口,工作人员给乘坐第一班地铁的每一位乘客发了一张新年贺卡。

SHERNISE准时在中国大饭店的大堂里出现了。我帮她提着所有的行李,SHERNISE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老虎跟在我后面。

我们很快坐车到了首都机场,她要提前两个小时办理国际登机手续。

我问她:你为什么不推迟几天走啊?

她说:“我是有意的把回程的时间定在今天的,因为中美时差的原因,这样我就可以同时过两个初一。

但是现在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我会思念你的,斯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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