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胖子不见双脚之 成人用品店奇遇(3)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先张发表时间:2006-11-12 12:48
  那份L小镇当地的报纸很是没有什么内容:新闻不新,文化不深,感悟不真——这也是一切都市报的弊病。最后,梁庆耀在报纸的最后一页,看到了一个很适合他在此时无聊心境的心理测试——美国科学家潜心十年,发明了“森林”、“杯子”、“猫”、“狗”、“荡秋千”五个事物,被测试者只要说出对这些事物的形容,就能对应地知道对“死亡”、“爱情”、“自己”、“朋友”、“性”的态度。
  梁庆耀很不相信这些“巫术”。但是他却无聊地做完了测试。他写下了五个事物的形容或看法,再翻看答案——他简直傻眼——这个测试太准了!他一下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了!——他以前竟然不知道啊!
  梁庆耀击掌叫好、浮想连翩,虚掩的门推开了,木兰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梁庆耀低头看了手表,深夜十二点。木兰一进来就环抱住了梁庆耀的腰,紧紧地围住他。这种办法导致他们两人很块地窒息了起来。梁庆耀不得不抠开木兰的手指,刚顺畅地呼吸几口空气,木兰又要掏他的鸟窝。梁庆耀立马捉住了她章鱼一样的手。
  “你等一下,休息一会,聊聊天好吗?”梁庆耀理智起来,假正经似的思维异常地发散,“我们玩儿一个测试题吧?”
  “测试题,你多大了,还玩那种玩意呐。”
  “反正那种玩意和这种玩意都是玩意,那就先玩玩那种玩意,后玩这种玩意?”梁庆耀说这种玩意时,戳了木兰的乳房,于是他们俩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木兰捂着梁庆耀的嘴巴哧哧地笑。
  梁庆耀那拿很邪门的眼睛瞟她,“姑娘,认真的,咱们可以先玩一个测试的?”
  木兰笑得奶子乱颤。
  梁庆耀坚定地要她做这个测试,说:
  “是这样,很简单的:我说五个事物,你把每个事物对应地说两个形容词,简单吧,我们来吧,第一个是森林。”
  “森林,这有什么好说呢?咱对森林没有形容词。”
  “就是你觉得森林是什么样子。”
  “绿色,充满生机,但也说消散就消散……”
  “嗯,够了,说得很好。接着来,第二个:杯子。”
  “喝水的杯子。很多的杯子,就有很多的组合。”
  梁庆耀开始觉得心情凝重起来了,他似乎清晰是在和一个什么样的人交谈了。他正了正身体,接着说:
 “第三个词:猫。请形容一下猫。”
 “滥交,下流……”
  “猫怎么滥交,又怎么下流呢?为什么?另外,你也可以多说一些形容词。”
  梁庆耀想知道她自己对自己怎样评价的。照报纸的理论,这是最直接地了解、洞悉一个人的途径了,他说,“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样形容猫吗?”
  “难道你没有发现,猫是最没有固定性伴侣的吗?父亲和女儿,妈妈和儿子,哥哥和妹妹,它们几乎全是近亲交配。你说这不是滥交吗?猫叫春时一见公猫就上,连什么亲戚都不分的,这不滥交吗?”
  “滥交,下流,嗯,还有其他的吗?”
  “不喜欢猫,猫总是谁家有好吃的就往谁家跑,嫌贫爱富,狡猾,阴毒……不讲感情,只讲厉害关系,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梁庆耀倒吸了口冷气,望着木兰的脸,琢磨了半天,然后说:
  “第四个词:狗。”
  “听话的狗,温顺的狗,高大肥硕的狗。”
  “最后一个:形容荡秋千是什么感觉?”
  “猛烈,越来越高,刺激,游戏,可以很多人一起玩,游戏……你这都是什么测试啊,都是小孩子玩耍的把戏。”木兰抚摩着梁庆耀的手,把他的手按在她的腿上。
  梁庆耀的思维在一个泥潭里使劲挣扎。他对她关于荡秋千的答案,引发到了恐怖的境地:如果她关于荡秋千的形容,就是对性的看法或体会的话,她简直就是一个荡妇,一个内心邪恶,外表纯洁的荡妇!
  事实上她真是一个荡妇,悍妇。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木兰一边叫梁庆耀说测试的答案,一边再次开始了她诱导人的本领。她使劲地抓扰他,百般娇媚地诱惑,拔他的裤子,把她的奶子晃在梁庆耀的眼前。
  梁庆耀一直陷在“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中。他在诱惑中既冲动又咬牙切齿地恨——几乎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脱过她的石榴裙,即使是她不引诱男人那只是因为没有引诱的价值。最后的这个想法提醒了他——莫非,她也探明了我身上仅有的油水?
  梁庆耀的思维在一片云雾中转悠一圈之后,终于镇定地拔了出来。
  他表情严肃地站起来: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测试。”
  “啊,小梁子,你玩我啊。那我也要玩你。”木兰又一次直接地动手了,一把拥抱住了梁庆耀。
  事实上梁庆耀很是有这个需要,况且,木兰确实算是漂亮的女人。但这个测试和她展露的性格越来越像那个测试,提醒了他,把他变得非常清醒。
  如果,他顺从她就是顺从宿命。如果,他拒绝她他就瞬间获得自由和尊严。
  这是男性经常思考的问题。
  在一瞬间,梁庆耀的心绪异常地复杂。他想到了很多恐惧的画面:他被人安排陷阱,被打劫,袭击,她的初恋女友曾经背叛。甚至,他想起了父亲在旅馆里被谋害的场面。他战栗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遍布雷区,只有严格地要求自己,认真地对待每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才有可能保全自己,留住尊严。他也想到哑巴姑娘。他突然回味起她来,只有哑巴姑娘是纯情和纯洁的,她在苦苦地等着他回来呐。
  “行了吧,我刚自己玩过了,很累,”梁庆耀冷静沉着地说,“不需要了,你回去吧,以后再说。”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在对方欣然答应时,没准你能克制自己选择放弃,但是在对方先开口拒绝时,往往追求得十足的顽强。梁庆耀的拒绝,为木兰赢来了更大的好胜心:
  “你他妈的装屄,你以为你是神屌?不过,老娘就是看你的神屌了!”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梁庆耀依然冷静执着,伸出一只手臂,“请!”
  木兰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惧怕在自己的旅店里闹出事来。她见梁庆耀是如此地不识好歹,愤怒地离开了。
  梁庆耀等木兰出去之后,迅速地走到门口去关门,却发现杨璎的母亲在旅馆的过道里。她正恨恨地看着他!
  他赶紧退回来,关门,插门。她觉得这事太诡异了,太不可思议了!
  梁庆耀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她怎么会在这里?是偶遇还是跟踪?幸好没有和木兰搞!
  过了一小会,他鼓足勇气出门,反复地出去,打探过几次,却再没有见过罗素素。
  最后,他假装着去服务台买了包烟,在过道和走过身边其他房间的门缝时,瞅过好几回,都没再看见她。
  难道是认错人了?或者她一看见自己就恼怒得走了?又或者这也是他一时的幻觉,就像小时候在医院里,亲眼看见父亲和冯莲莲的消失的那种幻觉?
  对于后者,他无助地慌乱了起来。因为关于父亲与冯莲莲的幻觉是一个不吉祥的幻觉——最后他们都凄惨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梁庆耀在一片忐忑不安与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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