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帮忙]给俺的小说起个名吧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蓝色海洋发表时间:2006-04-18 02:53
说明一下:半自传体小说。早就想在这里贴出来供批判之用。只是对原题目实在不满意,至今未想出更好的。所以只好求助大家帮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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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混乱年代 (情爱小说)

(本故事绝对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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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昨晚玩了一宿的麻将。
天一亮,哥儿几个脸都快绿了。赶紧地回家报到,顺便填饱肚子。剩下杨澍一个人了。填巴了点儿点心,喝了一杯饮料,把身子往“席梦思”软床上一扔,开睡。
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哥儿几个一个也没来。想再睡会儿,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干躺着。又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人来。怎么着也睡不着了,杨澍爬起来,穿好衣服裤子,洗把脸,出了门。
杨澍出了门才知道,都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暖洋洋的就要往西边回去了。杨澍用眼睛四下里寻摸,连个哥们的影子也没有。他妈的,都睡死了?杨澍心里说着。推出自己那辆破自行车,骑上,一通瞎溜达。也不知怎么的顺着街就到了白庙。电影院门口挺热闹。一条红布大横幅,上面着斗大的字“第二届特价书市”。宽敞的大院里,搭起了一座塑料大棚。里面堆满了书,出来进去的拥挤着人。
杨澍把破自行车靠在一棵大树下,也跟着人群慢慢溜达着进了绿色顶子的大棚内。随便看了看。荷,这里的书还真便宜。全是半价,而且全是崭新的。只是内容有些旧。杨澍假摸假式拿起一本来看看,又拿起一本翻翻。觉得那本都有些用,那本好象也都用不上。看了看挑出的几本挺厚的辞典,按半价算,才十几块钱。就算输了一圈麻将钱吧。这么想着,从地上找着根绳子把手里的几本辞典捆在一起,拎在手里,一边继续看架子上的书。

杨澍刚才从家里出来,觉得暖样样的,现在在太阳地里呆的时间长了,才知道这个天可是真热。书市的大棚里,人挨着人挤来挤去的更有点热上加热。手里拎着一捆子书,不一会儿身上见了汗。周围晃动着人群,杨澍有些眼晕,心里毛燥燥的。想看清楚一些架子上的书,有人在眼前走来走去,一着急,身子望边上一闪,手里的书重重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赶忙对人家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被杨澍撞了的人直起身子来。原来是个女的。还是位姑娘。她正弯着腰看架子上的书。杨澍手里的书正好撞在她撅起的屁股上。这一下可撞的不轻。她一个劲儿用手揉被撞的地方。旁边的人觉得有些意思,都停下看书的眼睛往他们俩个身上望过来。杨澍的脸有些发白,身上的白毛汗刷地变成了汗如雨下。别看在哥们跟前,杨澍假充横主儿,可眼前这种尴尬的场面还真没碰上过。嘴里只剩下一个劲儿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简直象个乡下的土老冒似的一个劲的犯傻。
姑娘看清是个楞头小伙子撞了她本不该撞的地方,正想发作,看出杨澍的窘态,有些不忍。忽然发现周围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关注着他们的发展,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杨澍和她俩个少年男女就这么傻傻呆呆地僵在了那儿。只一忽儿的功夫,姑娘脸上慢慢变得潮红起来,渐渐红润润的了,立刻又像红布似地红彤彤的了。虽然杨澍汗湿沾衣,此刻狼狈不堪,可姑娘脸上的变化还是被杨澍发现了。原本窘迫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许多,脑袋里一下子似乎有了灵气。
“来,我帮你拿书吧。这里太热了,到外面透透气?……”
杨澍渴望地望着姑娘的眼睛,姑娘此时竟比杨澍刚才还窘迫,还慌乱。也许她也同意他的主意,慌不择路地乖乖把手里的几本书递到了杨澍伸向她的手里,跟着杨澍向大棚外面挤过去。
在出口处,杨澍把挑选的那捆辞典交了钱,顺便也把姑娘那几本书一块算了帐。交完钱,杨澍拎起重新捆好的两包书走出了书市大棚。

电影院门外的树荫下,姑娘一个人站着,手里挥动着一方手帕,一边擦着额边的汗,一边扇着风。杨澍走到姑娘身边,把书放到地上,树荫下凉快多了,一阵小风吹来,舒服极了。刚才乱跳的心平静了写来。杨澍赶紧地又向她道歉。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那儿人太多,就……”
“没关系。”
姑娘干脆地打断杨澍不断地道歉话。
杨澍一下停住了口。望了一眼姑娘那依然红润润的脸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们俩个又有些发僵。倒是她看见杨澍脚边的书,先说起来:
“你买这么些书?”
“啊!瞎看。也就是图便宜,要不我才不买呢。”
“你挺喜欢看书的吧?”
“还可以吧。”
杨澍渐渐地缓过劲来,有些牛气地用脚踢了踢那捆书,
“上学时看剩下的。当学生时想买,穷,买不起。现在有钱买了,也没什么用。”
“那你还买它干吗?”
“放着呗。”
杨澍从兜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着,潇洒地喷出一口烟,接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这人有些喜欢书,乱七八糟的一屋子。”杨澍用眼角的余光看出姑娘眼睛里有股灼灼的羡慕的光,愈发地得意起来。
“哎,你是个学生吧?”
“我是‘林大’的,二年级。”
“奥。那你怎么买文艺类的书?你喜欢文学?”
“恩。”
姑娘的脸又有些红润起来。眼睛里的光有些迷茫。这是个未经世面的雏儿。整个一个情窦初开。都大学二年级了。还那么天真。杨澍有些被她的纯真感动了。杨澍大胆地对她说:
“小姐,为了表示我的真诚的道歉,让我请你喝点什么吧?”
姑娘被杨澍做作的表情,逗起了兴趣。也一本正经地绷起了脸,对杨澍说:
“谢谢。”
杨澍从她那依然红润润的脸上和那充满光芒的眸子里,看出她的好奇和内心的希望。

杨澍和姑娘顺着街往前走,来到一家“阿拉伯咖啡厅”。
服务小姐端来了杨澍点的冰激凌,冰镇啤酒,饮料,等等。杨澍给她斟上一杯饮料后,也为自己倒满一杯啤酒。喝了一口泛着沫的冰啤。杨澍舒适地靠在椅子背上。她还在四下打量着这间幽暗的异国情调的咖啡厅。从她稍显拘谨的动作里,可以看出这种地方她也许是第一次来。杨澍端起酒杯,向她伸过去。
“来,请允许我向你道歉。为了你能原谅我,咱们干一杯。”
姑娘端起了她的饮料,说:
“别说这些了,我早就不生气了。好吗?”
姑娘的眼睛里的光芒变得有些忧郁,脸上写满恳求的味道。虽然这有些幽暗的咖啡厅里,杨澍还是看出来了。心里不禁颤栗了一下,不过是说着玩的,她还当真了。
“好好,不说这个了。那,为咱们的认识干一杯?来!”
他们俩把杯子碰了一下,杨澍把杯子里的酒全倒进了嘴里。
杨澍又为自己倒满了一杯。
“你说过你的名字吗?我怎么忘了?”
姑娘咯咯地、轻轻笑出声来。
“我从来就没跟你说过我的名字。”
“让我猜猜。”
杨澍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假装思索,眼睛眯着,显得狡狤地盯住她。
“姓什么不要紧,主要是名字,一定是一个字。”
姑娘默许地望着杨澍,嘴里吮着麦管,两只手捧住面前的饮料杯,一付专注的神情。看样子有门,杨澍继续瞎侃。
“你的家不在北京?”
姑娘没说话,无言地默认,激起杨澍更大的兴致。
“你父母一定是个文化人,这肯定没错。”
姑娘默默地专注地盯住杨澍,她那认真的神情,使杨澍不忍心再胡侃下去,可看到她那期待的神态,又不忍心破坏了这刚被建立起的良好氛围,杨澍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什么红儿,花儿的太俗,要么叫瓶儿,锦儿……?嗯,也俗。噢,对了,你一定叫京儿?对不对?”
“别瞎猜了。”
姑娘啜了一口饮料,咽下去,对杨澍说,
“我叫胡林。”
“胡林?这叫什么名字?一点都没女孩味。”
“就没女孩儿味,怎么了!又不是给你取的名字,你管得着吗?”
胡林一下子翻脸了,一付站起来要走的样子。
“别价。别价。坐下,坐下。”
杨澍慌不迭地站起来,拉住胡林的手。胡林梗梗地重新坐下,还有些气哼哼的。
“干吗呀?这么大气?我又没得罪你。”
“哼!”
胡林鼻子里出了一股冷气,恨恨地把麦管放进嘴里,很响地啜着饮料。杨澍默默地呷着自己的酒,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丫头,这么会儿功夫,让人几次下不来台。真他妈有些邪性,想到这,杨澍不禁自嘲地笑出声来。呆会儿,出了这门谁认识谁呀,跟她置什么气?
“嘁——”嘴角也不禁漏出这么一丝冷笑。
“你笑什么?”
胡林警惕地抬起眼,望住杨澍盯住她的目光。杨澍赶紧将刚才冷峻的目光努力变得温柔一些,慢慢呷了一口酒,说:
“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大名。”
“不想领教”。
“唉,别介。你都告诉我你的芳名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一定要告诉你知道知道我的名姓。”
“没见过你这样非得告诉人你叫什么的人。”
“对了,这就叫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杨澍别有用心地把这句话说得很慢很重,胡林停下嘴里的麦管,正要回击,杨澍赶忙接下去说:
“本人姓杨名澍。”
“杨树?还有叫这名的?”
“别误会,不是树木的树,是澍,不是树。”
“什么树?”
杨澍用手在桌子上比划着,胡林看着桌上杨澍画的字,想了半天,还是一脸雾水。杨澍得意地重新坐舒服了,端起酒杯。
“来,为你又认识一位新老师干杯。”
“谁认你是老师了?”
“哎,夫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又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是你的一字之师,不以乃父居之,且以师着自尊,你都不能满足我一回吗?”
听着杨澍咬文嚼字、摇头晃脑、文白夹杂、得意洋洋的样子胡林想恼,不知怎的,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看着胡林满脸灿烂的笑,杨澍为自己的现场发挥欲发的得意,不禁飘飘然地端庄起来。瞧这杨澍愈发地装模做样,胡林愈加忍不住喷薄地笑了个痛快,笑得她头俯在了桌子上,不时抬起眼来望上杨澍一眼,又忍不住伏下去,淋漓尽致地笑个不住。胡林笑得也太长时间了,笑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笑得杨澍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别笑了。胡林。这里的人都在看咱们俩呢。”
笑的余波仍在胡林身上轻轻回荡。胡林努力想控制自己,反而愈发控制不住。胡林赶忙把麦管放进嘴里啜了一口饮料,没想到竟呛着了。一声比一声厉害地咳了起来。看着胡林一个人在对面忙活成一团,杨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实在忍不住走到她身边,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用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捶着。
也许这动作过分亲昵了。胡林虽然仍在全身都在动地巨咳着,胳膊却推着杨澍帮她捶背的手。一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此时杨澍记起小时候呛水时妈妈给他捶背的情景。知道这样才有帮助,这时杨澍的心就象蓝天一样洁白纯净。真的是洁净的一丝杂念都没有。杨澍用空着的手按住胡林挣动的手,另一只手仍在她的背上轻轻捶着。
胡林不断咳着,引得身子不断乱颤,女孩子成熟的躯体这么近的在杨澍眼前晃动,她那轻轻的、浓郁的特有的气味,不断刺激着杨澍的嗅觉,她的动颤的身体搅动着杨澍的视觉。
杨澍有些痴迷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胡林早就停止了咳嗽,杨澍的手还在她的背上捶敲着。
“嗨,你干吗呢?”
胡林转过脸来,看着杨澍。
杨澍蓦地惊醒了。
“奥!我给你捶背呢。”
杨澍的手又在她的背上捶了几下。
“哎呦,打死我了”。
胡林的话音儿幽幽的,象这间幽幽的咖啡厅。胡林的眼光怎么一下子也那么幽幽的了,那么撩人心动。杨澍的心忽悠一下子“怦怦”急跳起来。
杨澍坐在胡林身边走开不是,坐下去也不是。胡林自顾自地低头吮着麦管。她的脸还是那么红润润的,粉嫩嫩的。杨澍忍不住突然把嘴巴俯过去,在那上面“叭”地亲了一口,然后飞也似地站了起来,逃回对面自己的位子去。
胡林还没反应过来,杨澍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她用手摸着被杨澍亲过的脸颊,有些含嗔带怒,又无可奈何地望着对着她嬉皮笑脸的杨澍。



二、

搬着一箱啤酒,还挺沉。“哐”地一脚踢开屋门,踢踢拖拖地把箱子挪进屋里。胖子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妈的。还当屋里没人呢。累死老子了……”
“嘿,哥们,哪儿弄的这么多啤酒?盖了,嘿。”
“就他妈知道啤酒。还不给搬屋里去。”
杨澍支使着胖子。看他弯着腰,费劲地挪啤酒箱。
“真他妈笨。”
“你也别光说,帮一把不就齐了。”胖子撅着屁股,一边往屋里拖着酒箱。
杨澍好不容易把一箱啤酒弄上楼,累得不行。正想喘口气,心里蔫乐,一抬头,在屋门口站着一个女孩。
“呦?我当是外面的太阳掉屋里了。怎么眼前突然光辉灿烂的。晃得我眼晕。这谁呀?”
“别他妈逗了。木头。她说她是你女朋友。叫胡林。”
“胡林?”
看见杨澍斜着眼睛打量她,一付想不起来的样子,屋门口的胡林脸一下子严肃起来。
胡林有些局促起来。虽说屋子里有些暗,看不太清楚细微的表情,可也能感觉到。玩笑不能过火。
“别紧张。胡林小姐。咱们好象认识。亲爱的——朋友,请随便……”
杨澍和胡林中间隔着胖子,他撅着屁股正把啤酒箱拖到屋门口。胡林正好挡住他的路。杨澍向胡林挥挥手,做着请随便的手势。
胡林借机弯下身子象征性地把一只小手搭在酒箱子上。
“我帮你。来。”
胖子受宠若惊。急忙又弯下腰撅起屁股,使出吃奶的劲往屋里推啤酒箱。
胡林帮着胖子把啤酒箱拽进里屋,堆在门后边。杨澍甩着手走进来,看他们直起身子,忙向沙发上一伸手。
“请坐。胡小姐。让你受累了。”
“没有。”胡林脸上又红润起来,刚才那即将严肃起来的脸又变得轻松起来,上面浮着一丝略显矜持的微笑。这笑脸杨澍曾经见过。
胡林在沙发上坐下,两只手攥住长裙的两边往下拽。

一下午,哥儿几个喝着啤酒,一边打着牌。胡林表现出很大兴趣,一直在旁边观战,后来杨澍让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她居然玩得很不错。
“你玩儿过?”
“没有。”胡林头也不抬,专心一致地打她的牌。
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胡林和哥几个打牌打得兴致挺高,杨澍不想换她,让她玩去吧。杨澍起身来到另一间屋睡觉去了。
天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黑了。喝多了啤酒,头晕忽忽的。睡眼朦胧中好象有人站在身边。杨澍悄悄睁开眼,屋里昏暗的灯光映出一张不很清晰,但轮廓分明的脸。是胡林。杨澍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
“几点了?”
“十点多了。”
“奥。”杨澍急忙往起爬。“我送你回去吧。”
胡林的脸在灯光下不很清楚,她的眼睛却很亮地放着光。
杨澍疑疑惑惑地坐在床上,努力想使自己明白。
“太晚了。我不回去了。在这里睡行吗?”
“那你睡这床上吧。我上那屋沙发上睡去。”
迷里迷登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回到刚才打牌的屋里,桌子上还散乱地堆着没收起来的麻将牌。杨澍才不管这些,绕过桌子,走到沙发边,身子倒了下去,又沉沉睡过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醒了,爬起来上完厕所,回来又把身子倒在沙发上。却睡不着了。心里恍恍惚惚总想着什么事,忽然想起来,在那间屋里,此时睡着胡林。想到她,胡林的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总该做点什么?要不反正也睡不着了。
杨澍摸着黑下了地,光着脚,轻轻走到对面屋门口。门虚掩着,并没从里边叉上。轻轻推开门,窗外的月光足以看清屋里床上的胡林。杨澍摸到床前,俯下身子把脸凑近胡林。胡林赤裸的肌肤在幽暗的屋子里泛着清冷的白光。她轻轻呼吸着。胸部并不高耸,一起一伏地波动着。
杨澍心里“怦怦”直跳,怕胡林突然醒来,惊叫起来。杨澍不想吓着她。可心里也不愿意放弃这么一次机会。杨澍的手终于捏住了胡林身上盖着的薄薄的被单,慢慢掀开。什么也没穿的胡林的光身子暴露在杨澍的眼睛下。杨澍低下头,把嘴唇贴在她微微隆起的胸上,轻轻触着,手也没闲着,伸向胡林那少女的神秘地带。
杨澍的头突然被一双手紧紧地抱住,整个脸被紧紧压向胡林的胸部。杨澍意识到,是胡林的两只胳膊突然袭击了他。胡林的嘴贴近他的耳边急促地喘着气,伏在她赤裸的胸上的杨澍的脸,能感到那瘦削的胸膛里的心在“怦怦”跳动着。杨澍的双手回报住胡林,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处。

胡林几乎天天下了课就到杨澍这里来。俨然成了哥儿几个新的牌友。和他们一起侃大山,喝酒。更多的时候是和他们一起搓麻将。胡林好象特别精于此道。没多久,就成了他们哥儿几个中的麻星。凡是她出场,必赢。几乎没有输的时候。哥们儿中也没谁嫉妒她,要是换别的哥们儿,早就什么招都用上了。胡林每次赢了,都买了酒菜,吃的东西,哥儿几个享了口福,输了钱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剩下骂自己手臭。
晚上,胡林就睡在那边屋里的床上,杨澍只好委屈在沙发上,只要没有哥们的时候,杨澍才悄悄溜到胡林床边,爬上床和她亲热一番。有时胡林也偷偷跑道杨澍这屋来,两个人在狭窄的沙发上只好紧紧贴在一处。



三、

一个星期没见到胡林。却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你是杨澍吗?”
“是我。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胡林叫你来一下。”
“你在哪儿?”
“宿舍。”电话挂上了。
杨澍只好骑上那辆破自行车。出了家属区大院,往北骑去。林学院离杨澍家不远,往西一拐,就到了。打听了几位同学后,才搞清楚,学十四楼在学校的西北角靠近院墙的那幢灰不溜秋的旧四层楼。出来进去的都是女生。这是幢女生宿舍楼。
杨澍把自行车靠在一棵大树下,有些拿不准主意是不是就这么进去。杨澍这付探头探脑的样子,一定很可疑。几位出来进去的女学生满脸写满狐疑地直瞪杨澍。杨澍心里有些生气,闯进去,有什么可怕的。
在楼门口,一位正往出走的女生,手里拿着饭盒,望着陌生的杨澍,竟有些目不转睛了,杨澍心里直想发火,却突然迎了上去。
“请问同学。胡林住在那屋?”
“你是杨澍吧?”
“啊!?”
“胡林住在二楼,往左拐,238室。”说完顾自走了。还不时回头望杨澍一眼。
杨澍只好谦虚地笑着,目送着这位女生的身影,慢慢转回身上了楼。238室的门虚掩着。杨澍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没有人答应。杨澍只好重重地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答应。屋里没人?杨澍这么想着就想推门看看,手挨着门又收了回来,杨澍清了清嗓子,大声地问:
“屋里有人吗?”
“谁呀?请进。”
这是胡林的声音。真他妈的。敲门不答应,一听见是个男的叫门就请进。杨澍猛地推开门,正看见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口看的胡林。
胡林的眼睛一下子张大了,很吃惊地样子。她急忙忙从耳朵上摘下耳塞,一付诚惶诚恐,又有些吃惊的模样。
杨澍走到胡林的床边,胡林急忙把身子往床里边挪,让杨澍坐在她的床上。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要你来的了?”
“你的同学。”
“谁呀?”
“不知道。反正是个女孩儿。说你叫我来一下。”
“是吗?”胡林若有所思地沉默起来。慢慢地眼睛里泛起一层晶莹的东西。
“你怎么了?”
“我病了!”
杨澍吓了一跳。急忙重新打量起胡林来,看她眼镜亮晶晶的,精神也挺好。脸上还是那么红润润的。
“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就是吃不下东西。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
“看过医生吗?”
“看过。医生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就叫静养。”
“奥。”杨澍有些放心下来。眼睛不觉打量起这间宿舍来。屋子不大。两边靠墙放了两张上下铺的铁床,屋子中间摆着两张头对着头的木桌子,一直伸到窗户边,桌子上堆满了书,笔记本等。桌子上方牵了一根铁丝,一头接在门框上,一头连在窗户框上。上面挂满了女孩子用的东西。屋子的每个角落都被大包小箱子的东西挤满了。显得屋里拥挤不堪,可还挺干净。
杨澍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胡林。
“现在好点了吗?”
“恩。”
“到我家去住吧!比你这里舒服点。”
“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杨澍冲着胡林眨了眨眼:“怕我欺负你?”
“才不怕呢。”
杨澍把手伸进胡林的被子,摸进她的衣服里,摸到了她光滑的身子。
“别,别,让人看见了。”
“我才不管呢!”
杨澍的手在胡林双手反抗下,顽强地向她身上侵入。胡林全身扭动起来。杨澍的身子被她拽着而俯到了她的身上。正在他们俩不可开交的时候,胡林突然住了手。一位胡林的同宿舍的女孩儿已经站在了杨澍的身后。

杨澍急忙把手从胡林的被子里拿出来。这位女孩儿就是刚才在楼门口见到的那位。她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吃惊地望着杨澍和胡林。
胡林在她的注视下,脸一下子红了。狠狠地瞪了杨澍一眼,好象要说,这一切都必须由杨澍负责。杨澍只好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站在胡林的床边。
“胡林,这是你的饭。”
中间隔着桌子。那女孩子把胡林的饭盒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对面她自己的床上,低头自顾自地吃起饭来。眼睛再不向杨澍们这边望一眼。胡林冲杨澍悄悄地吐了下舌头,示意杨澍把她的饭盒端过去,杨澍端着饭盒送到胡林嘴边。
“我喂你?”杨澍小声地对胡林说。
“去。谁让你喂。”胡林也小声地对杨澍说。
他们悄悄地对看着笑了。

杨澍终于把胡林带走了。那位胡林的同学把胡林送到楼下,看着他们俩个骑上自行车,就回宿舍去了。
晚上,在被窝里抱着胡林睡好后,胡林忽然对杨澍说:
“我知道是谁给你打的电话了。”
“是那个给你打饭的女孩吗?”
“恩,一定是她。”
“她叫什么!”杨澍疲倦地闭着眼问她。
“叫宫铃。”
“恩?又一个叫林的?”
“不是我这个林,是‘铃铛’的‘铃’。”
“奥。”杨澍含糊地应着。眼前又出现那位皮肤白白的,叫宫铃的女孩子来。



四、

冉军开着车,杨澍抽着烟坐在他旁边的副座上。
这时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马路上反而倒没什么人了。从路边的小店了走出来一个年轻女孩来。不急不忙地顺着街走着。从那婀娜的背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哎。停一下。”杨澍对冉军说。
“干什么?”
“你看那妞。”
“还可以吧。”
“靠边停下。”
冉军把“桑塔那”慢慢靠马路边,在那姑娘的前方停下来。杨澍推开车门,回过头来迎向那姑娘。
“嘿,是你呀!”姑娘对杨澍说:“干什么去?”她问杨澍。
杨澍笑着:“没事。看见是你,下来和你打个招呼。”
是宫铃。自从上次被她叫到她们宿舍去看胡林,以后又见过几次面,她是胡林最好的同学。他们也算是朋友了。
“你们那位毛先生没和你一起出来?”杨澍看着悠闲得无所事事的宫玲问。
“啊。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宫铃的眼睛很大,嵌在有白有嫩稍有些大的脸上,她又睁大了一下疑问的眼睛,问杨澍。
“有个饭局。你有事吗?没事和我们一块去吧。”看见她有一丝犹豫。
“走吧,不远。就在前边‘全聚德’。”
宫铃有些心动,转过头往车里边看。冉军正有些不耐烦,双手伏在方向盘上,一只手里叼着一根烟。“没事。是哥们。冉军。铁瓷。”
听了杨澍的话,宫铃笑了。那张皮肤白皙的脸上,微微透出红来,眼睛亮亮的。
“好吧!”她轻快地答应了。
杨澍为她打开车门。宫铃侧身钻进去,等她坐好。杨澍关上车门,回到冉军旁边副坐上坐好。
“这是冉军。哥们。”杨澍回过头来,向坐在后排座上的宫铃介绍。
“我叫宫铃。”宫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冉军有些出其不意,只好冲着车窗上方的后视镜里的宫铃的笑脸点了点头。
“胡林的同学。”杨澍赶忙找补上一句:“好友。”
冉军顾自地开他的车,没说话。
在“全聚德”门口的停车场停好车。他们三人下了车。走进饭店大门宽敞的大厅里。只有几桌坐着人。却没看见他们要找的人。
“晓丽她们是不是还没来。我去接一趟。”
冉军就要往外走,杨澍一把拽住他。“唉,你看,那是谁?”杨澍指着从大厅深处一个包间里正走出来的一位姑娘,冉军也看见了。“这不是晓丽的同事阿芳吗?”
“就是。他们一定在包间呢。哥们,今儿看样子,晓丽得很宰你一道。” 杨澍说。

冉军无可奈何地笑一下。拉一下杨澍的胳膊径直向包间走去。

包间屋里摆了一张很大的圆桌。雪白的桌布,桌中间放了一个插满花的花瓶。转盘上已摆了好几盘各种凉菜和啤酒罐,饮料罐什么的。晓丽年轻的女同事们个个光彩照人,描红挂绿。衣服绝对的一个比一个开放,性感。她们几个围在一起,唧唧喳喳,热烈地说笑着什么。
杨澍他们刚坐下没一会,谭伟,胖子,乐乐这三个哥们一起也进来了。紧接着,苏珍,高媛这姐儿俩手挽着手地一起走进来。

宫铃吃惊地望着满桌子的人,不知所措。杨澍坐在她身边,向她解释着。
“今儿是晓丽的生日。非让冉军请客。那帮子姐们是晓丽的同事。我就认识几个,也不太熟……晓丽就这毛病,好热闹。”

杨澍转头悄悄看看旁边,冉军和谭伟那帮子哥们正侃着什么,小声对宫铃说:
“晓丽把我们这哥们宰苦了。”

杨澍用夹着烟的手向背后的冉军比画了一下。
宫铃看着杨澍很神秘的样子,禁不住和杨澍一块偷偷的乐了。

晓丽显然酒喝高了。满脸红光。眼睛亮亮的,好象还有一层水似的晶亮亮的。她围着桌子乱窜一气,挨着个儿地给每个人敬酒。晓丽就这点好,凡是她认识的人都象自个的亲人似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怕得罪你。哥儿几个有些怵她,也都宠着她。晓丽在杨澍他们面前绝对是放肆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外面天已经黑了。哥儿几个非要上歌厅唱一回卡拉OK。十几个男女出了“全聚德”,顺着街走到不远就是一家歌厅。杨澍怂恿宫铃也上去唱一首。她不肯。
杨澍硬拽着宫铃来到麦克风前,唱了一首歌。宫铃听着杨澍变了调的声音,笑得唱不下去。台下的哥们也乘机起哄,非往下“哄”杨澍。杨澍索性放开嗓子胡唱一气,勉强把一首歌唱完,台下的起哄声就没断过。
杨澍不无得意地和宫铃走下来。



五、

早上,杨澍被门铃声吵醒了。抬头看看表,刚六点半钟。这么早是谁呀?

“真他妈的。这么早来敲门,找死呀。”
杨澍穿着一条三角裤衩从被窝里钻出来,懵懵懂懂地开了门,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门口站着宫铃。胡林的那位同学。
“你?——请进。”
杨澍迷迷忽忽地转身向屋里走去,又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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