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夜宴记 之]目中无耻的诗人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野麦子发表时间:2006-03-04 17:22



许许,不知从何时起,成了一个“挂”。在相声里,拿别人开涮逗乐,叫砸挂。每一个圈子,都有一个被大家砸得血肉模糊却依然不愿住手之人,这是典型的把大家的幸福建立在这位老师痛苦之上的案例。在江湖的若干夜宴中,许许老师常常被砸,哪怕他不在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江湖里的人要将许许老师编排进谈资里去,而且还是全江湖被称为最恶劣的谈资。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像青年毛泽东却说福建味的普通话罢,也许是因为他总是要先将砖头抛到别人头上引来了玉罢,也许是因为他写出了“母猪走在相亲的路上,爱在前行的”诗句罢,……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我将不能不首先说说许许老师!

两个月前,大老师还在《XJB》做文化版的主持,我扭捏地告诉他,写了本书,书名中有"相信中国"之字句,大老师把中国当成了贵Dang,问:“你写了多少字?”我老实交待,写了10万字,他正告我:“你丫无耻了10万次。”这本无耻的书,在《XJB》上榜,现在爬到财经类前三了,大老师也去了搜狐。他还曾为我是职务行为而惋惜,无耻,也值不少钱啊。

讲这个故事,除了顺带着作广告外,主要是想谈谈“无耻”的事儿。

那是N年前的一个冬天了,广州石牌酒店附近,有一个叫炳胜的餐馆,以吃鱼生而闻名,最近,又吞并了隔壁的一家店,蔚然成片。那时候,还是一个大排档。一众人等坐下,听取蛙声一片,头顶上端菜的盘子转来转去。从美国回来的RedRocks与广州土人三八喝上了二锅头。这两位偶尔出没于江湖“色”的牛人,拎出莱卡等器材开始切磋。此时,咚儿MM拎出一款尼康相机,帘幕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在美国混的RedRocks是个珍爱相机的人,端着看了半天,像要给自己做手术的大夫,最终摇头,叹曰:“下不了手”。广州猛人三八,伸手接过来,一根粗大的筷子探进去,“咔嚓”一声,好了!如同正骨般干脆。同样是玩摄影的高手,做事儿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饭后,一众人商量着换个地儿继续喝。许许穿着大衣,如长衫般走在冰冷的街头。望着他的背影,从此,“穿长衫的诗人”的ID便有了深刻视觉印象。有位MM累了,不再奉陪下半场,甚尔许许老师力邀亦不回心转意。由此开始,在酒吧里的许许老师,变得沉默不语了。人影绰绰,灯光昏暗,三八老师在讲他要去西藏的计划。这位哥们,是那种吃饭从不抢单的人,每次有他在场,一到结帐时,众人嚷嘛买单,服务生会前倾着伸手指着三八:“这位先生已经买过了”。

酒至半酣,谈兴渐衰,许许老师已伏在桌上睡去。还是三八,将他扛出酒吧,走进寒夜——扛,像麻袋一样。顺路送许许,这是我应该做的,拦到出租车,把他塞进去。已是半夜了,我把这时候还不睡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拨通了飞眼的电话。我告诉他:“15分钟后,你到许许家楼下,我一个人可扛不动他。”

所谓朋友,就是二半夜找他都不觉得脸红的那帮人。那时候的飞眼,在NFDSB做体育新闻,刚下夜班,正准备去吃霄夜,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忽然接到求援,少不了为了交情先不吃饭,这也算是他的一次援交吧。

车子沿着空旷的马路狂奔,转到许许楼下时,楼门口的灯下,飞眼已在伫立。边付钱边和飞眼打招呼,忽听身后车门一响,许许已从车里钻出来,他几步踱到门前,用手拨了拨额前的有些脏了的长发,一甩,径直进楼去了。飞眼看傻了,我也傻子。解释原因,竟无从说起。除了目中无人,只能说他也目中无耻。

时过境迁。许许老师已是NDZK的主编之一。偶尔接到电话,经常已是晚上10点左右:“下来喝酒啊,我来了个朋友。一起坐坐,新波记,别费话了,快来,等你!”饭桌上,偶尔谈起应该写写江湖夜宴之八卦,许许老师来了精神:“要写这个,应该是我和大老师来写啊,我们知道的,那,太多了……”但细一想来,许许老师写不成八卦,应了那句话:“只缘身在此山中”。

所谓新波记,是小区外的一个大排档,唉,一不留神,和许许老师竟成了邻居。随着夏天的来临,在新波记大排档的简陋夜宴,应该会越来越多了吧。而且,夜宴中,针对许许老师的“砸挂”也会不停地砸下去,这除了和老师们的心地不厚道有关,还和许许老师的面子太厚实有关,一个愿砸,一个愿挨,愣是在一个诗人身上砸出了好人缘,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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