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青年热爱的十个网络妹妹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王威发表时间:2006-02-11 13:02
  今天有清韵的老周出了个大好的题目,要我写一篇大好的文章。
  这题目怎么好法,那便是〈我最喜欢的十个网络妹妹〉,虽然这五年的网络生涯,早磨练身稳心安,只是情随流水意转长,正可伸出兰花指,做一回月旦评的大东道。似我这般人物,刻薄纯然出于天性,总是要撞破寡妇的牌坊,扯动石女的裙钗,方才快了平生。
   纸扇长,醒木方,穿大褂,站桌旁;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第一个要表的,便是清韵的chilly。

  有一个batz的文学废柴是这样总结的:这种mm可不是一般情况下可以遇到的。多年以来,偶有一个偏见:认为无论男女,他不练气功,不懂得炁这个概念,写字只是瞎写胡写,只是活在表面的世界中。但现在这位,她就懂得炁,她不光懂得炁,她还懂佛道,还懂王阳明,还懂尤利西斯披头四,my god...
  chilly的写过好多好文字,若论我,我最喜欢,却是谈吃。谈吃,就是把笔放在舌尖上,从而唤起自己的谈的欲望,这一类人,在生活中是及其幸福,也是及其不幸,幸福的缘故自然是因为有过口福,可是不幸的缘起也是在于有过了口福,人生的两种最大幸福和不幸,无非是得到了,得不到。所以吃到了好吃的,忍不住要记录,记录的心理则无非是因了以后可能吃不到,正如一切艺术者的不幸,并不在于创造,而在于记录,记录下诸如“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可是却已在奈何天,不知谁家院。谈吃者在理论上竟可归于消极者,他们比任何人更欲求不满,比任何人更深刻的意识到,一切的美,都是易逝的,不坚牢的,不再来的。记录下来,其实是空的,终将归于无有的,而他们热烈的谈着吃,谈着吃是那么的热烈,热烈的仿佛了追悼会。则一切深茫的赶凑而来,而终于辚辚四去。
  可是,还是喜欢chilly谈吃。因为,她谈的是那么热烈,热烈的每个字都洋溢这性情。


  第二个要表的是格子,这厮笔名甚伙,在泡网叫冷月,在西陆,咳嗽一声,不说啦,总之,若开起名单来,也是开到南极去的火车皮了。
  当时谁佩将军印,长使娥眉怨不穷.
  格子的散文是一流。
  这绝对不是套话,这话,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说。最早的时候,看见的是《禁区》,真是海阔天空的雄奇,一遍遍的伤感,一遍遍的想着屏幕后面的那个人,该是什么样的人,当真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当真是六亲不认的决绝。只是,读出这样的精义出来,手心中由不得发凉发烫,浮世苍茫,浮生百感。
  这会,再回头,我再写下这些文字,又不免想,她这文字的面孔该是希腊式的,正面看着柔美,侧面看,却是刀锋。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我竟看到,我竟抚摩。
  ——是一等一的好文字,要让每个看见的人的受重伤。
  一年两年三年,她呢,还是不是哪个读温瑞安的女子。看着她在泡网成了跟贴大王,每事必发一番再庸常不过的议论,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虽然天真还在,趣味到底消磨了,可见嫁期已近。

  第三个啊,便是超级天才文学美少女,米米七月。
  这小女生年方十八了吧,粗粗相识,正好第一次当编辑,一看到这样的稿子,真是刻薄到了天真,好多的话,到底要借着她的年岁来玲珑剔透,到底要借着她的身材来呼之欲出。因此上,唇间牢牢咬住两个大字——黄菲。
  间中公司还内定了她为80年后文学青春大赛的得主,可是这小妮子啊,心比眼大,总是要自己坎坷一番,最后到底落在一个无良书商的手上,象盗版书一样的出版了,硬生生被糟蹋了。
  又后来,伪清华女大学生阿飞姑娘在泡网发贴,才知道这个黄菲,便是当日的米米七月。
  百度、google,赶紧搜吧,于是,有了qq,有了电话,然后彼此言语来去的暧昧一两月,暧昧到彼此面目都狰狞了。知道了她还在读师范,还在恋爱。知道她的大姨妈几时到。都知道了,也就兴味索然了。
  日亲日近,日远日疏,间中也曾劝她好好找一份好工作安身,也见识岁月悠长,人间有味,不枉费上帝摸过她那可怜见的小手。 谁知到了今日,网络上存问起消息,已经为文学所害,辍学,准备嫁人。文字到底是往生的事业啊。人生难两全,佳人之素心,到底求的是今世,便别念往生。
  
  第四个呢,是西陆的哑弦、扪虱的哑弦,清韵的哑弦、泡网的哑弦,哑弦女同志的网络生涯便是王威的网络生涯。我们曾经一起在坛子搭过无数个梯子,彼此也算是情深意长,山河见证。估计呢,下来几十年岁月,也是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消磨。
   有一次去王府井、西单,买了一大堆书,长程短程,换了公车、地铁,到手的,全是老书,都是以前看过的书,陶渊明、鲍参军、谢宣城,宋元话本、唐宋传奇,四书集注,可是,到底只有老书,才能体贴我的心了。到底只有旧人,才能摸着我心里头最柔软的一块了。
  回来了,一个人,在饭店,喝了一瓶酒。在床上,梦里头,就想哑弦,想着那些彼此借助电话一起摸索越过那么黑的夜。又有了不平,觉得,从来,是我想你,比她想我多一些吧,我是那么寂寞的人。
  有时,不免好奇我们当初的相识,是那样的灾难深重,那么的山崩海立。
  想到了有泪如倾,想到情真意切,又恍惚,我们竟相识了一场。
  哑弦,你的面目,我现在,都有些模糊。
  而也许,从来就没有想去记住。
  明光里洗亮前尘,我们便是最闲常的言语,也是人间最有味的清欢。

  木子美,这个猫声猫气的女子呢,我有时候喜欢她的文字多些,有时候,又喜欢她的人多些,她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就认识。算起来也有三四年的光景了,到现在msn还彼此挂着,不说话,好几次整理msn,想把她删除,到底留下了。
  听着她的言语,想着她名声,其实真是再贤良不过的好女子,交往时进退攻守,都是用了机心的,显见了聪明。
  有时候,彼此闲着无聊,就勾引一下。
  王:小猫猫,你还搞不搞吧。
  木:小狗狗,洞还开着。
  王:小猫猫,你不是从良了没。
  木:小狗狗,是啊,不妨碍。
  王:小猫猫,我去睡你吧。
  木:什么时候。
  王:今晚。
  木:没公车的说。
  王:打的。
  木:小狗狗,今晚我要看超女。
  *@#%*&@!%&^&*

  总之,总而言之,按照她日记的行文方式,我完全可以负责任的声明一句:她采访过我,我没搞过她。

  阿飞姑娘,恩,一个伪清华毕业生,虽然有很多的网友力挺她绝对是清华的妹妹,可以,按照我这个标准中国人的逻辑,却一直坚信阿飞姑娘绝对不是清华的。因为一个真正的清华mm绝对不会在每个帖子提醒一下大家,我是清华的耶。那时候的我,真是对她百般喜欢,还写了一个《摇不动就滚》的帖子,发在泡网(谁给提供一哈啊,好想重温一下)。
  和阿飞姑娘呢,有过一面之缘,那是拜米米七月所托,因为米米七月很想和阿飞姑娘亲切一番,因此上,工作之余,便到亚运村的“无名高地”听现场了。
  百闻不如一见,阿飞姑娘和照片一比较起来,果然朴素的象村姑,身材么,嘿嘿,江湖传闻的大波么,不妨忽略不计。歌声么,确实绕梁的恨不得三日为快了。
  若非要我说出特别喜欢的一点,便是她的势利了,和我的刻薄一样,也是纯然出于天性。我在人群找了半天,方才找见,几番错认,才对上暗号,然后是握手。阿飞这个握手,简直是揉搓,一脸又怜又惜又爱,口中一碗碗米汤倒出来,你是天才,你的小说好好。我只能告诉自己,超级无上清凉光明自在大定力,定定定,差不多定不住,脸上翩然飞起红云之时,阿飞姑娘已然冷不丁的甩开我的手,冲向另外一个大熊猫的人物,灯光下看的仔细,正是艾青之子艾未未。
  那握手,那表情,那言语又往着艾未未身上,真切地倒了一遍。
  回来路上,大笑,对付阿飞姑娘这种女人,最简单,就是有一天我比艾未未有名了,她便会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辈岂是藁莱人,因此上,仰天大笑,去也。

  第七个,便是新相识的无又妹妹了,也是泡网,真是又清真又烂漫的小儿女,天性幼稚到了妩媚的地步,也是造化的神奇。
  王威与此女非亲,非故,非旧。 有一回却百般的折辱我。嗨,明年,王威才是个文学中年了,现在,到底,还有一颗敏感的心。
  于是想了好久,觉得逻辑不通。
  有人告诉王威,去搜索泡网的博客,发现无又点了王威三次名。 王威就有点明白了。旧日的一点一滴,一些痕迹,是都显现出来了。 无又对我,总是那么的热烈,我写那么长的小说,从来没人看,她居然看了,看完了,还要回上一句“我不喜欢”,我写了个评论,她要和我商榷一番。昨天呢,我和另一个mm说话,说了几句古诗词,她就开始翻书柜了,再写出来的帖子,全是古诗词。
  我王威,便是再没心肝的人,也明白了。
  无又啊,你对我,真是好,那么的好,百般的好。
  这会,我再看,仔细看无又mm的每个字,真知道她文字里头春情深入浅出,便感动她对我的心意。对我,真是不同,大大的不同。
  这不同,今日里便不分别了,是好儿女,要心照。
  著名诗人许许说,你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很遥远,有大雪。
  我呢,中国,北京。我们距离有多远。
  无又,你一定是想见我了。你来,我是一定见。
  放心,哪怕,你再难看,我也去机场接,也是要抱你亲你。
  放心,我虽然不好看,但,也不是很难看。
  放心,哪怕,你在机场大叫非礼打我的脸。我,是不躲闪。

  玉骨,这名字到了手上跳出来,自己都吃了一惊。
  网上女性写手看的比较全的,玉骨是第二个(大家不要误会,那会子我还见她真人呢?很纯洁的)托马斯*马科莱曾经夸说奥斯丁是“写散文的莎士比亚。”,那我要说,玉骨就是“中国写小说的奥斯丁”(顺便说一下,奥斯丁可是我的偶像之一,终身未嫁,享年四十一,呵呵)
  《第欧尼根的桶》是我看的第一部小说,在四五万字的长度里有着足够的长度回旋(我的意思是在这样的长度里如果还写不好小说就不必要写了),可以说的上是人物心理刻画细腻,悲雾之来,喜剧的颜色却在底部暗流回转,前半部的荫生与发展,后半部的转折与变幻,从容细致,款款道来,曲尽女子之性情,算的上网文里难得的佳作,而《日暮清晨》的独白文字足见音色之美,洋洋之来,更是百分百莎士比亚的剧本看多了,在肚子里发臭发烂直溢将出来。
  人,我也是见过的,卫惠见了她,也该把另一边的脸也掩上,那是在两年前的北京,也有幸相处了十几个小时(为什么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眼睛象极了日本漫画书里的小女生,大大的我见犹怜(今天我就不要脸了,谁要说我好色我就说自己有眼光。)她的年纪比我大上那么一点点,我得承认,我很久以来就养成喜欢和比我稍大一些女子交往的习惯,养成了与女子之交淡如水的习惯,因为她们聪明,有心计有手腕,能将任何一个男人象捏面人一样的在手中把玩。  
  以上这段话十八岁以下的孩子不要看,世界很美好,我完全是在胡说。(恭录玉骨语录一则)。


  第九位,当是缅怀喽。南琛。这人名在网络上消失久,也只有我这般又刻薄又长情,也偏执也天真的人才能想起了。
  话说从头,某年某月在青云网刊看到一篇《太监》,眼前一亮。
  应该说那段日子网上没有几篇让我慢速欣赏的作品了,而那一段又特别喜欢在网上逛。因为南琛这个名字很女性化,心里先假定这是一位女同志再说。就纸面上认知,即便有人一再提醒面对的是个丑女,我们的心理也不会认同,虽然我们明白才女等于丑女,但还是希望有例外(对于网络写手,当然了南琛心里也许定位自己是传统作家,其实性别是一个巨大的资源,特别是在网上,虽然南琛一直坚决的拒绝与卫慧为伍,别人我是不知道,就论我,在书店里,如果在书店里刚好看到王安忆和余华同时推出新作的时候,我会优先选择王的作品的。另,王倒是百分百的美女作家)然后是到她的专栏,看了一篇《张三丰》,就看了个开头,不抓人,也没再往下看。
  南琛后来出版了长篇《太监》,在《收获》杂志上发文,便几乎不在网络上发东西了,转型成为传统作家,写电视剧本去了。嗨,若论起回帖的精力、激情和质量,到而今,是女写手中,再找不出第二个了。望风怀想,能不依依。
  其后缘起缘没,到最后一次和她打交道,是我的长篇《流水》写完了,给她看了,她便结实的看完,结实的写了一篇评论,这小说,说起来,真读完的,估计也就那么几个人,亏她和我日常言语清减,居然用了这番心思。
  感激的心,时时都会有。
  
  最后一位,也是一位天才少女,胖少女,网名浅灰色橡皮,博客随意居。
  一想起她来,难免把她和另外一个天才少女蒋方舟比较,可是,蒋方舟这几年的文字啊,说起来,不看也罢,完全是吃了春药导致过分早熟,熟滥的简直不能看。蒋方舟也是亲见,见到时候声言自己目标是天才天才天才。这样的目标不是不好,只是口上说得如此烂熟,思想却没有相匹配的东西。却连正常女孩家的玲珑都减去了。
  我和浅灰色橡皮认识也算年深日久,去她的博客,却不是为了旧日的情分,而是喜欢她满口哀家哀家的大自在,她在北京政法大学读书,挑起学校里的常情,随意增减,随心喜乐,全然不是小儿女的情爱生死的情怀,洒脱中有大欢喜大光明的怀抱,孩童直语里又清楚又分明。
  试录一段文字:

  《买书》
  一般贵的书价让人看了想吃书解恨,法学课本的价格定得都像要吃人。为着七折和七六折的区别,我携女人在夜色初降时偷溜出校门。东门外小单车,搓手男,心忧城管怨天寒。速速看好价钱,凑好钞票,等他一通乱翻,手翻着四下里还要乱看。心里默数,东门西五步,李打折。他家的书都正版,小纸包好,小纸箱装好,小单车扛好,十七点零五分准时出现,七折,暗号李打折。东门西十步,刘盗版。他家书盗得仔细,只装订稍松散,小塑料纸铺一地,打折的老刘后头抽烟:来来来,打五折,不像正版不要钱。暗号刘盗版。
  
  她人生的一段高考的那一段,我曾经陪过。又或者说,她曾经陪过我。
  虽是在北京一个天空下,却是一见之后,久久不见,偶尔想,何日,再相见,心头便涌上暖意一片。这般思想起来,这一冬,也不算难熬难过了。


  明月不来怀抱久,网海观文,浪掷余生,也来江湖留话头,无非是求一个心安,求一个名剑宝马,日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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