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时代的爱情有(3)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酒心发表时间:2005-11-30 22:57



  吴禹人看看时间,回来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蓉蓉还没有打来电话。他不禁有些烦燥地随口问林渡,你跟平平有没有上床?

  林渡随即高声叫了起来,吴兄,这个你也好问。

  妈的,今天见蓉蓉真不是时候。

  哈哈,吴兄是不是爱上蓉蓉啦。

  算了,我打个电话,让飞飞过来,我们一起喝酒吧。这样干坐着等她的电话太难受了。吴禹人说。

  林渡立即问,飞飞是谁?

  吴禹人说,还能是谁?一个女孩子,很大方。喝不喝?喝我就给她打电话,总不能我们两个干男人坐一起喝酒吧。喝酒没有女人那是很没劲的事,再好的酒也是白喝。

  林渡说,喝酒还问我喝不喝?你好象不知道我。我没有你好酒,可也是天天要喝一点的。

  吴禹人立即拿起电话,给飞飞打过去。

  飞飞刚准备上床,她接到吴禹人的电话,除了想到吴禹人要操她外没别的事。她就说,我睡了,你自己操自己吧。吴禹人说,我这里有个朋友,想请你过来一块喝酒。飞飞看看时间,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我跟你说,我去你那儿,就是你女朋友,你可别想让你的什么朋友操我,哪怕我明天去他那家让他操我。吴禹人赶紧说,你想到哪儿去了,快点过来吧。

  飞飞立即出门打的赶过去。上来接下门铃,吴禹人出来给她开门。林渡看到她,眼睛忽然一亮,说,我们好象在那儿见过?飞飞随口说道,不会在床上见过我吧。林渡不知飞飞说的是玩笑话,顿时有些尴尬。吴禹人忙说,林兄,你还不知道,飞飞是很会开玩笑的一个人,你可别输给她。接着就把林渡介绍给飞飞。飞飞就问林渡,你跟吴禹人在不在一个办公室?林渡说,我在他隔壁,我们机关里都是一人一个办公室,吴兄没跟你说过?这个很适合搞阴谋诡计。吴禹人接过林渡的话就说,飞飞,林兄在告诉你,他上班除了搞阴谋诡计没别的事,我每次去敲他的门,十次有九次会撞到一个女人从他的办公室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裤子才拉上去半截。林渡立即笑着说,我算服了你们两人了,这一唱一合的,难怪你要找飞飞小姐来喝酒。

  两人在桌上坐下来后。吴禹人从柜子里拿出三瓶酒,一瓶法国白兰地,一瓶英国威士忌,一瓶澳大利亚红葡萄酒。再拿出三只小酒杯。林渡立即喊道,不用小杯,用大杯,说着起来, 自已去拿来三只大玻璃杯。吴禹人问林渡喝什么酒,林渡说,我不喝白兰地,来威士忌,我就喜欢这英国佬的威士忌,一杯酒下去,大有采天地精华之妙,俯仰之物皆虫蚁。吴禹人说,林兄酒品不低。我喝酒没讲究,有酒就行。几天没酒喝,让我喝酒精,我也照喝。林渡立即说,你得了吧,在飞飞面前还这么喧我。你这瓶威士忌是十五年的,而我家里放的,最多也就是八年酿的,这可是几倍的价钱啊。吴禹人笑着说,酒跟女人一样,不在价钱高低,而是你要服它的性情,服了它的性情,不管什么酒,一口酒下去,酣畅淋漓之意尽从肺腑中出。说着,打开威士忌,给林渡先倒上大半杯。再转过身问飞飞,你喝什么,白兰地还是葡萄酒?要不,也来威士忌,这十五年的威士忌,英国人都未必能喝到这种好酒。飞飞跟吴禹人在一起喝酒,向来是跟着吴禹人喝,她就说,你喝什么我喝什么。吴禹人听了却来了劲,想以此跟飞飞搞搞笑,他假装不相信地问,真的?飞飞看着吴禹人,以为吴禹人想跟她喝狠酒,就说,什么真的,难道我还怕你?吴禹人立即放下酒瓶,一字一板地说,我喝尿,你也喝?飞飞听了,情绪顿时被吴禹人激将起来,象是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她顺手从桌上拿过一只大茶缸,身子往下一蹲,裙子一提,短裤头一扒,把茶缸往里一送,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流声响。顿时满屋异香,光影颤颤。她接着坐上来,拿过两只小酒杯,提着茶缸,各倒满一小杯,放吴禹人面前一杯,放自已面前一杯,然后一脸坏笑对吴禹人说,来,喝,你干了,我就干。林渡大笑,就等着看吴禹人怎么收场了。

  吴禹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飞飞会这么做。他看看林渡,看看飞飞,再看看面前这杯玉人液,皱了一下眉头,自嘲地说,上有酒星,下有酒泉,而贯通天地,唯有此杯。林渡听到这里,也凑热闹故意催促他说,吴兄,我们今晚就着眼于一件事,少说多喝。你既然说那是贯通天地之饮,那你还不快点干了?瞧,飞飞小姐还在等着你呢。

  吴禹人听了,自知这杯玉人液不喝下去没有退路。他端起酒杯,看看,闻闻,象对着一杯百年老酿似地用眼睛鼻子对它仔细鉴赏着。飞飞看着吴禹人这个样子,坐在一边直发笑。吴禹人煞有介事地玩味了一会儿,放下杯子,对林渡说,林兄,你今天跟飞飞在一起喝酒是头一回,是第一次。有好酒,有美女,人生妙处不过如此。林兄的风流萧洒,飞飞看到了;飞飞的貌美聪颖,林兄也看到了。南京是个好地方啊。吴宫花草,晋代衣冠。不管到那个朝代,这个城市抱来抱去就抱这两样东西,美女和美酒。林渡听到这里有些困惑了,插上话说,吴兄还没有喝酒,怎么就醉话出来了,若说这吴宫花草指的是美女,我没意见。可这晋代衣冠跟酒哪里扯得上啊。吴禹人听了,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说,看来林兄有所不知。这晋代衣冠四个字,活脱脱地把晋代的风尚全勾出来了。晋代的风尚是什么?不是别的,而是饮酒。晋代名士都好酒,他们整日提一壶酒在手上,衣冠不整,行为放达,到哪儿喝到哪儿,外表一塌糊涂,熟读<离骚>痛饮酒,那时叫风度。所以,看一个晋代人的衣冠相,就是看他的酒相,从而辩别出他是不是名士。衣冠相越差,越是酒徒,也就越是名士。名门望族弟子更是如此。晋代无衣冠相,只有酒相。所以说,这晋代衣冠说的就是酒。林渡听到这里笑了起来,说,吴兄才高真不是虚传,实在是高。可我还在等你,你跟飞飞小姐怎么说?飞飞就笑着说,我也在等他啊,他刚才说到了名士风度,今天看来,吴禹人不做一回名士实在对不起你我俩人。

  吴禹人听到还飞飞这么说,他就往飞飞面前再靠靠,看着飞飞的眼睛,拳头一攥,往下一挥,象是平日在狠操飞飞的样子,嘻笑着说,你今天算是坏透了,这不怪你,怪就怪南京。你说说,这南京为什么叫虎踞龙盘之地,而不叫龙盘虎踞之地?照理,龙是天子,龙应该盘在老虎头上,叫龙盘虎踞才对;可它确确反过来了,这只大老虎竟蹲在了龙的头上,叫虎踞龙盘。你知道吗?什么样的老虎比龙还高贵?我今天告诉你,你要记住了,它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雌老虎,是专吃男人的雌老虎,就是你。飞飞听到这里不禁大笑。林渡想吴禹人这么圈着说,无非是想有面子地逃过去。他就伸手上去,想拿掉吴禹人面前的杯子,吴禹人却拦住他的手,说,林兄,这是飞飞在测验我的心意。千错万错,这一点不能错。我今天要告诉你一句话,你要记住,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可四两却能压千金。说着,端起杯子,仰脸一饮而尽。然后轻轻地放下杯子,看着飞飞。目光炯炯,气色如虹。飞飞惊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吴禹人竟真的喝了下去,百感绞心,看着吴禹人真想扒光了衣服上去抱一抱他。林渡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吴禹人就在他们两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端过飞飞面前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摆出一脸贪婪之色,看着它,说,好东西啊,喝下它,下通地府,上达天庭,宇宙万象,全在股肱之间,妙啊。然后对林渡说,林兄,这南京玉女的尿,可不简单。在明清时期,民间曾广为流传过几句话,你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妨我说你听听,飞飞你也听着。

  金陵俏,最是女儿尿
  一泡尿倒龙王殿
  水过石城息波涛
  雷公逃夭夭

  你们可知道这其中的典故?不知道?那我就再说给你们听听。话说闯王李自成攻入北京后,掳获了金陵名妓陈圆圆。吴三桂在三海关听到此消息,如雷轰顶,以为从此失去了此等绝世美人。他一怒之下,拔利剑而宰长天。这一剑可了得,竟刺破了金陵天空。金陵跟着就连降了七天七夜的大暴雨,这秦淮河里的水啊,每天都长数尺高,到了第八天,全城是一片汪洋,房屋倒塌无数,百姓死伤更是无数。但到了晚上,出了一件奇事。这秦淮河边上有一户人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半夜醒来,发现她的爹妈一个都不在身边,而水已经长到齐她的床边了,眼看着这床就要漂起来了,小女孩性命难保。当时,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天空电闪雷鸣。小女孩害怕了,坐在床上一个劲地哭,希望哭到有人来救她。但小女孩哭了很长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过来。这小女孩生气了,站起来,裤头一扒,站在床边上,对着涨势汹涌的洪水,说,我叫你涨。“嗖”地一声,那串水柱刚刚射到水面上,就只见洪水“滋滋滋”地一路往下退,很快就退到门外不见了,天空也是雨收雷隐,云开星现。第二天,人们出来一看,洪水全都没了。街道干干净净,秦淮河里水波不兴。人们都奇怪,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来一查证,才知道是一个小女孩的一泡尿遏退了这场大洪水。

  吴禹人说到这里,把个林渡和飞飞都听呆了。吴禹人却端起杯子,对林渡说,你不想尝一下?这可是地道的玉女黄金醇。林渡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见吴禹人仰面一口喝了下去。他放下杯子,依旧是目如神针,面如窑碳。然后抓过威士忌,对飞飞说,今天,我们就陪林兄喝威士忌。说着,就给飞飞倒了一大杯威士忌。飞飞愣在那里,眼里闪闪的。林渡完全被吴禹人这一连串的话语及行为惊住了。他从吴禹人面前拿过一只小酒杯,放到鼻子底下闻了又闻,没有闻出什么特别的气味,他就用舌头舔了舔杯子,再咂咂,然后抬眼问飞飞,是真的?飞飞忽然跳起来,扑到吴禹人身上,狠亲吴禹人。

  林渡看看手里的杯子,再看看飞飞,第一次恍然觉出,这杯子虽小,它里面却藏着个阴阳大乾坤,巧机笨拙,就看各人怎样倒出它了。

  三个人接着喝酒。飞飞在这两个男人之间,风骚尽现,尤其跟吴禹人喝酒时,口吐温香,眼含旖旎,让林渡直觉得自己缺了点男人气性。过了一会儿,林渡看看时间,都快一点钟了,就对吴禹人说,蓉蓉不会打电话来了,估计她回去,看到他父亲睡觉了,等明天早上再说。吴禹人却说,不会,若是李处长睡觉了,蓉蓉会打个电话来招呼一下。我看得出来,蓉蓉是个心思很密的女孩,她不会这么粗心的。吴禹人正说到这里,手机响了,吴禹人赶紧拿起来。电话却是李处长打来的。吴禹人赶紧说,李处长,你还没有休息啊。李处长说,小吴啊,这事我跟你说你不要对外说。人事处这个事是史处长在管,别人都没有插手,想插也插不上去。我刚才跟处里的秘书通了个话,他说他也不清楚。我看这事,你要自己去找史处长通融一下。你知道,这个老姑娘有点怪脾气,别人摸不透,你说话要多注意这一点。

  吴禹人放下手机看着林渡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林渡看到吴禹人这个神情知道情况有些不妙,就问吴禹人李处长说了些什么。吴禹人突然骂道,操,怎么是史处长搞我们一把,她对我怀的是什么千古大恨啊。林渡听了,也骂着,这老姑娘犯什么浑,我跟她没什么不对劲啊。吴禹人接着说,这下糟了,凡事落到女人手里,她如果无缘无故地整你,什么路都走不通,除非你钻进她裤裆里,才会有结果。

  林渡端着酒杯,突然有些不明白地问吴禹人,她怎么就搞我们两个人?

  吴禹人想了想,说,我看这事有些蹊跷。你我两个人的关系比较密切,她肯定知道。局里人事一般搞人的话,不会把两个关系密切的人绑一块儿搞,这等于让我们来共同对付她,这对她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要搞,应该是一个一个的搞,各个击破才对。

  林渡却说,未必如此,史处长仗得上面有人,她才不会有顾忌。

  吴禹人说,正因为上面有人,她搞人的时候就越会有顾忌。事情搞漏了,有人往上捅,他们都要受影响。这跟别人搞她不一样。别人主动搞她时,她才会不顾一切。

  飞飞听着他们两人谈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插上来问,你们有什么事啊,好象让你们还挺为难的。

  吴禹人抿一口酒,看着飞飞,有些不知道怎么跟飞飞解释,就诳说,跟你说实话吧,反正林兄跟我不是外人。他在局里调戏了一个女人,可能没让她爽够,这不就找他麻烦来了,结果还搭上我,你说这事他做得龌龊不龌龊?

  飞飞听了笑着说,那你去替他补上一课啊,也去调戏她一回,让人家爽一下不就得了。我看你啊,这事你肯定行。

  吴禹人说,你不知道林兄调戏的对象是谁,那是个老姑娘,还是处长。两年前才从安徽一个小县城一个小工厂调过来的,在局里干了五个月的办事员,就一下子跳到付处级。她上面有人,在中国当官就要有这个道。

  哇,他还真有色胆啊。飞飞竟信了吴禹人的话。

  是啊,说到胆,我们局里也就林兄有这个色胆。不过,我还是有点纳闷,你说说,去调戏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姑娘,这手脚不管往哪儿伸感觉都不会对劲吧。林兄是练过相扑的人,可能不管什么人,在他面前全当着在练相扑了。

  林渡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对吴禹人说,吴兄,你还真有心情,这时候还跟飞飞这样开玩笑。然后对飞飞说,飞飞,你别听他胡说,真要说调戏的话,吴兄是连男人都调戏的,不信,你多注意他几回就会发现。

  飞飞看看吴禹人,再看看林渡,说,我看你们两人啊,不要你说他他说你的,完全是一丘之貉。

  吴禹人和林渡同时大笑起来。

  飞飞看到他们这样笑,就各打了他们一拳头。吴禹人忽然对林渡说,对了,刚才李处长说他还不知道,处里其它人也不知道,史处长怎么把这事透给黄老太的?我看这面里有文章。

林渡说,你这样说,有道理。她知道黄老太肯定要把这事透给我们。这不等于说,她让黄老太给我们报个信。

  吴禹人说,我一直觉得这个史处长有点怪。有一次,她叫我去她的办公室拿一份文件,我去敲门,她给我开下门,身上就穿了一件很开的衫子。就那种衣服,飞飞你常穿,你知道的,肩上两根带子,下面很开阔很开阔的那种衣服,只能在家里穿的衣服。而且我还记得,那天天气一点都不热。

  林渡立即接过吴禹人的话,说,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这事我也遇到过,就是不知道其它人有没有碰到过。

  吴禹人说,不会,其它人碰到了,或者她总是这个样子,早就传出去了。虽然这个史处长上面有人,但局里几乎没有人服她,她一有什么事情,大家早就传开来了。我们没听见别人说过,就说明没有。再说,我们两个人都是单身,这里面就有文章了。你想想,这史处长同时搞我们两人,其实就是让我们凑到一起来,来琢磨琢磨她的意思。她如果搞我们当中一个人,或者再加另外一个人,这事就不是这个样子。

  林渡抿一口酒,忽然问,吴兄,我今天问你一事,局里一直传你跟张嫂有一腿,你有没有这回事?

  吴禹人大笑,喝口酒,说,林兄,这个你也相信?然后就到飞飞跟前,对飞飞说,飞飞,我们局里有个叫张嫂的人,都生过孩子了,身体特胖,谁要是说她什么不好听的话让她听见,她逮住他就往他腿上一坐,两个屁股摇啊磨啊,旁人就只听见这椅子咯咯吱吱地响,象要瘫下来的样子。她的体重有九十多公斤,若是她发起狠来,使劲一压,能把你卵球都压破了。对不起,你没卵球,我说的是那个意思。但这个张嫂尽管胖,也有魅人之处,她的两个奶子特丰突。走在路上,别人老远就能听到“哧嗞哧嗞”的声响。这个声响,不是她走路的脚步声,也不是她两腿迈开来的声音。而是从她的奶子上发出来的,声音非常奇特。局里人都说她的奶子,铁砣似的实沉,每个至少有三四公斤。吴禹人说到这里,转过脸去对林渡说,林兄,这个我不瞒你说,有次我还真的托过她的奶子,试了试它的重量,没有局里人说的那么夸张,感觉最多也就两公斤而已。林渡笑了一下。吴禹人就再转过脸来,把手伸到飞飞的怀里,掏了一把飞飞的奶子,说,估计把你这个剐下来,去填她那个,少说也得三四只。飞飞听了,笑着伸手抓了一把吴禹人的下面,说,把你这个剐下来,填到我这个里面,你说,要多少根?林渡大笑。吴禹人继续说,局里人传说我跟她有一腿的事,估计就是史处长传出去的。有天早上,我去张嫂的办公室,看到张嫂桌上有份南京早报。我跟她要过来看,她不让我拿走,她办公室里又没有第二张椅子,我干脆坐到她腿上,把那份报纸浏览完毕。当中史处长进来了,她看到我坐在张嫂腿上了,估计她就往外瞎传。吴禹人说到这里,问飞飞,你相信不相信我跟她有一腿?飞飞立即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无耻的人,但你的无耻跟人不一样,别人一无耻,就下流;而你呢,越是无耻,越显出你的纯朴,所以呢,我信。林渡再次大笑,说,飞飞说得对极了,我也信。

  吴禹人笑笑,放下酒杯,看着林渡,沉吟了半晌,说,林兄,这事很明显,只有一招,可保你我无事,而且非它不可。

  林渡也在心中斟酌出来了,抢着说,吴兄,我才有一招,保证能行。

  吴禹人说,你等我说了,你再说。

  林渡不让,说,你让我先说。

  飞飞看他们两人在抢着要先说,忙说,你们都别抢,各人用张纸写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招术谁高谁低。

  吴禹人说,飞飞说得对,写下来,我不要纸,就一个字,我写手上就行。

  林渡也说,我也一个字,就写手上。

  飞飞听了来了兴奋,找来两支笔交给他们,然后举起杯子,说,来,有言在先,计策不行的人,就罚他一夜不睡觉。

  吴禹人说,好主意,我就一张床,就够你我两个人睡。

  林渡也笑着说,今晚你那张床肯定是我和飞飞小姐的了。

  飞飞笑笑,看着林渡,眼里极其暧昧。她看见他们写好了,就高声叫道:亮。

  两个人同时把手掌平摊在桌子上,三个人一看,竟全傻了眼。

  他们手掌上写的是同一个字:奸。

  接着,三个人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过了,吴禹人拿过林渡的杯子,要给林渡斟上酒,林渡叫道,还喝啊,不喝了。吴禹人还是给林渡斟上了半杯酒,也给自已斟上半杯酒。然后问飞飞喝不喝。飞飞说,喝,喝了跟你们上床奸。

  吴禹人举起杯子,跟林渡碰一下,说,人常说,风调雨才顺。是人,都有情欲,而情欲二字,犹如风雨。情调了欲才顺,这情不调欲就不顺,而欲不顺情就更难调。所以对这老姑娘呢,就要先投其欲,等她欲满了,才能投其情,从而使情顺畅起来。你是局里有名的好人,身强体壮……林渡听到这里,知道吴禹人要说什么话,赶紧说,史处长虽然是处长,但基本上还属外来户。据说,她一直想在南京帮里找个人。吴禹人立即打断他的话,说,我是六合人,离南京远着了。我记得上次出差,你跟史处长坐的是一辆车。林渡随即说,吴兄,你这么说,你前两天还跟史处长在一块吃饭的。飞飞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插上话说,我看你们别争了,锤子剪子布拚一下就行。吴禹人立即响应,说,行,就按飞飞的主意办。林渡却说,不行,你出手慢半拍,还不是我死定了。吴禹人忽然想起,书架上有一只赌麻将庄家用来作弊的骰子,这个骰子,抛出十次,出现四的次数会超过七次。吴禹人起来去拿过来,对林渡说,这样总行了吧。抛骰子,我一二三,你四五六。让飞飞抛,一把定风流,怎么样?

  飞飞笑着接过骰子,刚要抛。林渡忽然叫了起来,说,不行。我四五六,里面有两个双数,他才一个双数,这不明白着是我。吴禹人笑了一下,说,那我一三五,你二四六,行了吧,飞飞,抛骰子。什么?林渡大叫着伸出双手拦住飞飞,说,更不行,我二四六,双数全是我的,这不更加确定是我了。还抛什么?不行。吴禹人看着林渡,一本正经地说,林兄,我这是照顾你,你说说,你全是双数,成双成对都双到底了,还怎么会轮到你?抛骰子全讲运气。我全是单数,这不明白着我要跟史处长成双一下?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意见?林渡听了,心里虽虚,想想也是,就对飞飞说,飞飞,你可要抛得高一点。飞飞说,行,我听你的。吴禹人接着就喊,一,二,三,骰子滚起来。飞飞立即抛出骰子。等骰子落定了,三个人上前一看,林渡当即脸色气得通红。

  飞飞大笑。

吴禹人站起来,搂住飞飞,笑着说,走,我们上床去,让林兄一个人在这里先憧憬一下跟史处长那激情澎湃的时刻吧……





  吴禹人一早到办公室,就先给李处长打个电话去,说声谢谢。放下电话,坐下来才读了两行报纸,黄老太进来了。她鬼秘秘地就到吴禹人跟前,说,哎,你有没找他们说去?吴禹人起来,去把门关上,回来问黄老太,蓉蓉男朋友是谁?

  黄老太一听,立即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办公桌子,说,你找对了,蓉蓉是个不错的女孩。算你活该,这么好的女孩子到哪儿找?我给你看了,你命中没有这个福相。蓉蓉肯定会帮你的,没事了,肯定没事了。

  吴禹人听了,心想,黄老太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吴禹人还是问她,她男朋友是谁?

  黄老太说,你别问了,问了也没有用。蓉蓉现在的男朋友条件好得狠。在商业局,去年才从美国回来,在美国商学院拿的文凭。他一去上班就给他一个正科级,据说今年又要升了,付处级。快吧,文凭硬,你死了心。

  吴禹人听了,突然觉得身上哪儿都不舒服,眼光跟着就象有朵云飘过似的阴了下来。黄老太看到吴禹人这个样子,以为蓉蓉没有帮他的忙,就问他,你没有说通蓉蓉?

  吴禹人沉默。

  黄老太说,你肯定没说好,蓉蓉不会的。肯定是你没说好。要不,我等会儿给她打个电话去。蓉蓉跟我也不错。

  吴禹人立即说,不用了,我一早来给李处长打过电话了。

  黄老太明白了。她看着吴禹人,安慰他说,别想了。当初也怪我,没去摸摸底,人家跟我提,只说是某个处长的女儿,我就拿来跟你说了,不对的。这是李处长坏。说心里话,蓉蓉真的不错,局里人都说她好。

  吴禹人心不在焉地拉开抽屉,正好徐艳的照片放在上面,黄老太看到了,以为吴禹人是特地亮给她看的,她伸过手就拿出来,看着照片说,不错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嘛。这女孩在哪里?做什么的?

  吴禹人从黄老太手上拿过照片,看也没看,顺手就往身边废纸篓里一丢,说,是人家的老婆。

  黄老太愣了一下,突然说,我跟你说,别去打扰她,你不会有结果的。

  吴禹人忽然发现黄老太还能看出人心,他悠了一下,问黄老太,如果他男朋和我同时约她,她会跟谁去约会?

  黄老太立即说,别问我,我跟你说,你是肯定没结果的。

  黄老太刚走,林渡就推门进来。林渡看上去状态很不好。吴禹人说,你这是干嘛,好事都落到你头上了,你等着高兴才对。林渡骂道,操。然后摸摸脑袋,说,这事不能这样干。吴禹人说,猫想腥了,你就得喂一下。不然,下次遇到什么事,她还会来一手。林渡突然问,你跟飞飞认识多长时间了,她怎么比老婆还老婆?吴禹人看着林渡,说,那丫头有点邪,你别碰她,否则会让我们两个人走火。林渡问,这事怎么安排?吴禹人说,我想过了,明天是休息天,我们去江宁百家湖渡家村去,在那里住一个晚上。我先说好了,我去陪你们吃完饭就开溜,下面全是你的戏。等会儿我就给她打去电话,就说明天邀请她去百家湖钓鱼。两人一起邀请她,别人就是知道了,也不会乱说,史处长也容易接受,你看怎么样?林渡立即笑着说,吴兄,我算看出来了,你在这上面是高手。吴禹人说,天不知地不知,就这样定了。林渡往外走的时候,吴禹人看着林渡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他冲林渡喊道,晚上要不要在一块喝酒?喝酒我就约飞飞来。林渡回过头来,看着吴禹人,一时没有主意,说,到晚上再说吧。

  史处长接到吴禹人的电话,心中已经知道吴禹人七八分的意思。当吴禹人邀请她出去钓鱼的时候,她装得事情多有些抽不开身子跟吴禹人说,小吴啊,休息天出去钓鱼,你很会养性啊,不错。我听说南京很多人都有这个爱好。只是,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明天还有事,时间都按排好了。你说,怎么办?不去,你说我这个处长拿架子。去?我明天也是被人家约走的,回了人家,人家就要有意见了。你看看,要不,你来帮我安排?吴禹人笑着说,处长,我知道你忙,所以才想请你出去散散心,劳逸结合嘛。这事也是林渡先提起来的,他说他以前听你说过,你还没去过百家湖钓过鱼。我们两人就商定了一下,正好明天没事,何不约处长一块去钓鱼。处长,这个面子你总要给的吧?史处长说,这样吧,小吴,我看我能不能回掉人家,能回掉人家,我就去,回不掉呢,你就别说我拿架子了。再说,我是拿架子的人吗?我在办公室里没事,还望着你来多串串门呢?在机关里,闲起来最慌人。吴禹人连忙说,你处长那个门重,我去就怕推不动门。史处长立即说,你少跟我滑头,你是把我当外人了。吴禹人笑笑,说,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回话?林渡还在等我把这事定下来呢。史处长就说,我过一会儿给你打去电话。

  吴禹人放下电话就去林渡办公室,把跟史处长通话的结果告诉林渡。林渡听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吴禹人却说,你今天没什么事就去她办公室坐坐,先培养培养一下彼此的感情嘛。林渡举了举拳头,直想对吴禹人狠捅几下。

  吴禹人回到办公室坐下来,满脑子竟想着蓉蓉。他起来去把办公门关上,然后给蓉蓉打去电话。蓉蓉接到吴禹人的电话,就问,我还以为你一早就会给我打来电话,事情怎么说?吴禹人却说,刚才黄老太来我办公室了。蓉蓉有些不解地问,黄老太?什么意思?吴禹人说,她告诉我你男朋友的情况了。蓉蓉立即笑着说,你还挺关心我的吗?吴禹人说,我祝贺你。蓉蓉问,祝贺什么?说啊。吴禹人说,还要祝贺什么?世界上能用到的最好的祝贺词我全扔给你。蓉蓉说,别那么懒嘛,说几句我听听。吴禹人说,我还问了黄老太一句话,她没有回答我。蓉蓉问,什么话?吴禹人说,我说了,你能回答我吗?蓉蓉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回答你?吴禹人就直接说,我问她,如果你男朋友和我同时约你,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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