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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火

天骄


茫茫黑夜也只是你眼里的一道灰影　

这个蒙布的人
自守的人
走出回廊，湮灭不见的人
未知生，已知死
把梦做到醒
又接着昏睡的人

茫茫黑夜也只是你嘴边的一道轻叹
像冒烟的枪口
被吹灭

只有文字可以让人受伤
只有文字本身
一片漆黑

闪失一次
就是擦亮一次枪火

日头熊熊燃烧
我们这就横贯于伤痕遍地的晒场
我们这就驾车返回大梦
在大梦中痛哭
或者相亲相爱


200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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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

天骄

始终在空中盘旋
安静的纸片
像哪句一见倾心的成语
临走时被忘在桌上

诗歌，单薄得
可以从手掌上浮起
那样安静的纸片
只有一个名叫安静的
女孩，才见过

从此，我再不能
独自回到从前
再不能
让阳光穿透纸片
回到手中
在手中清洗

穿透纸片
也回不到桌上
安静，空泛
听得到它们
自己把自己撕碎

诗歌
发生的一刻
我正离开词语
像一柄刀，缓缓地
抽离刀鞘



200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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