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五个钟头零15分钟!!!!!!
回来的路上坐地铁,
好象做梦一样。
我究竟是不适合做记者。好象是认识他很久似的,对他没有任何想了解的好奇。
我不能去质疑他的话。虽然理智告诉我,应该去质疑去追问你的采访者。
但是总是不能的。我也不想。我是盲目的人。不愿意怀疑人。
他衣着普通,讲话温和。他大笑时毫无顾忌。他对世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他以为他的想象力是天赐的。
他有糖尿病,心脏也有问题,随身带着药。
为了采访他,做了两个晚上的准备。包括问他的书迷做一些调查。
我只是欢喜。告诉他我其实入行不久。我后来黔驴计穷地嗫嚅:
我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但是他居然很耐心。
依稀想起了他的童话,从六七岁的时候开始,发现其实很多东西的继承,习惯于对弱小的同情,总是肤浅地为某些人不平,甚至讥讽的方式,其实都有所影响。
我企图带他去看摇滚演出。
他坐在对面,也在出神。他很爱走神。动不动就走神。
他说,真是恍如隔世。
他是说,看他童话的人,居然长了那么大。坐在他面前。
最后我们握手道别。
我感到欢喜。
知道后来,有些伤感。
如果他是因为我是记者而对我这么和气,。。。。我想,也许不会因为我是记者。也许是,他在他的世界里面,我在我的世界里面。
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写作者,突发奇想者,行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