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与 朕 看 [续完]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谭伯牛发表时间:2003-08-16 00:54
按:本节注解比较好看,请勿放过。:)


继指责咸丰三大“流弊”之后,曾国藩在和咸丰的“互动”中,又领先了一
个回合。靖港之战,只是局部失利,曾国藩被革职,算是咸丰小小出了口恶气。
随即收复武、汉,则不得不令咸丰另眼相看,检讨此前的战略布置以及人事任命
了,他在武汉克服的奏折上批谕:“览奏。感慰实深。获此大胜,殊非意料所及。
朕惟兢业自持,叩天速敕民劫也”1。一个职分只是帮办团练的丁忧官员,竟然
取得收复失地的大功,“意料”当然不及,“感慰”当然很深。
随后湘军一路克捷,围住九江、湖口两城,咸丰也就一路褒奖、授权,不在
话下。四年十二月十二日,水师二千多人驾一百多艘小型战船冲入鄱阳湖清剿残
敌,一意冒进,没有守护湖口水卡,遂被太平军堵在内湖,不得再回长江。二十
五日夜,滞留长江的水师被太平军偷袭。由于轻便小艇都困在鄱阳湖内,余下大
船不利近战,因此太平军的小划子穿梭其中,“火蛋、喷筒,百支齐放”,烧得湘
军满江乱窜,曾国藩的座船也被烧毁,公私文牍全部遗失。水师此次失利,实际
就是今后两年多湘军一直不振的重要原因。但在当时,实在不是咸丰“意料所及”,
所以他批示:“此时偶有小挫,尚与大局无损。曾国藩自清严议之处,着加恩宽
免”;并严厉谴责江西巡抚等官员,不能接应湘军,笔锋之间,已为曾国藩开脱
了一番2。年终照样赏赐黄马褂、玉搬指等物,毫无责怪之意。五年正月初四,
一百多艘停泊在长江的水师船只,被东北风吹撞,漂没撞毁七十多艘。剩下船只
多数损坏,不可应敌,只得返回武汉修整。内外夹击,突破湖口的计划,短期不
可实现,水陆并进,直下金陵的远景,更不可想象。咸丰的态度却还是那么温柔,
支持还是那么坚定:“所称办理错误之处,如水师冲入内河,以至声势隔绝,诚
不免锐进贪功。至武汉收复后,未能后路声援一节,则其势本有不及(其时湖北
再度遭受攻击)..原定直捣金陵之计,即着迅速设法攻克九江,合军东下,毋
得再存顾虑”3。五年六月,曾国藩以“多方掣肘,动以不肯给饷”及其他“劣
迹”为由,参奏同乡同年的江西巡抚陈启迈,咸丰二话不说,立即谕令革职4。
九月,以“师久无功,自请严议”,咸丰“加恩宽免”5,不久还补授兵部右侍郎,
将前此革掉的顶戴原样奉还6。
比较刚起兵时因不信任而遭受的讽刺气话,靖港之败的按律革职公事公办的
态度,武汉克服后一连串挫败(战略意义的损害程度比靖港小败要严重的多)却
得到了“优诏”、“温旨”和黄马褂等年终奖,我以小人之心度之,这个二十几岁
的年青人未免太现实了点。
王闿运对此则有另外一番解释,他认为大乱初起时,对待失败统帅的态度,
就可以判断出谁是“庸主”,谁是明君。秦二世、唐玄宗都是“庸主”,“以骄气
乘之,促兵平讨,计日而定,一闻溃败则斩大将”,当时名将如章邯、高仙芝都
因此砍头。咸丰能够体察失败的原因,不杀塞尚阿7、徐广缙8,“遂收曾、左之
效”9。但是,他另外一段话,似乎又与此矛盾:“朝廷用法,严于满臣,以为优
礼汉人,亦以为不足责也。军兴,未诛一将。独青墨卿10逾境受戮,胡咏芝继之,
遂不敢退一步,以成大勋”11。青麟和塞、徐有区别:前者是地方大员,有守土
之责,所谓城在人在,城破人死;后者则是钦命征讨之臣,配置了专门拨款和军
队。以军事责任而论,后者所负,自然重于前者。以实际影响而论,青麟的罪过
只是局部败退,赛、徐的失误则导致全局失控。杀轻赦重,实在是颠倒黑白,再
结合咸丰前后批谕,不能切实评判湘军胜败各役在全局战略上的得失,隔靴搔痒,
雾里看花,敏感而不敏锐,直率而不直接。可见咸丰终究只是略知人情而不懂军
情,短视目前而不图长远的中人之才,尽管算不上昏庸,但远比不上同治初年慈
禧和恭王表现出来的魄力和见识。
就因为这种太现实太功利的市侩思想左右了咸丰的决断,所以他在曾国藩最
困难的时候没有给予实质上的帮助12,只是给些口头便宜,而在师久无功以后“恩
眷渐衰”,又恢复了前此那种不信任乃至近于苛刻的态度。五年冬,石达开大肆
进军江西,连克数郡,曾国藩饷绌兵弱:署抚陆元烺对于拨款多采取拖延、哭穷
之策,地方尽失,捐输自然衰减。塔齐布已于七月间病逝;罗泽南已经回援湖北;
身边只有周凤山、李元度这种不堪将将的统领。不得不撤九江之围,保护江西省
城,前此获得的战略优势至此全部丧失。咸丰不体谅当局者办事艰难,却下达谕
旨严厉责备:“曾国藩水陆各军日久未闻接仗,虽鄱湖以内一律肃清,而九江终
未克复。该侍郎岂不知饷糈艰难,日甚一日,何堪顿兵不战、坐耗军需耶!”13六
年四月二十日,克复丰城县城,打了个小胜仗,奏上报功,咸丰连毫无实际的顶
戴也吝啬起来:“贼先窜出,焉得谓克复?姑念其打仗奋勇,着准其酌保数人”14。
十月,咸丰知道太平天国发生内乱,洪、韦、杨、石相互仇杀,遂以为形势大变,
却不知石达开一股和陈玉成、李秀成的军队已经各自划分好势力范围,并未因此
对攻,减损实力。乃不揆情实,旧调重弹:“着曾国藩等乘此贼心涣散之时,赶
紧克服数城,使该逆退无所归,自不难穷蹙就擒。若徒事迁延,劳师糜饷,日久
无功,朕即不遽加该侍郎等以贻误之罪,该侍郎等何颜以对江西士民耶!”
外无援兵,内缺饷需,手下是周、李弱旅,所当则是石达开、林启容这等悍
将,中央毫不体恤就罢了,还说尽风凉言话,纯是一幅市恩忘义的市侩嘴脸。任
何人都会寒心,一有机会必然要逃离苦海,脱卸这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曾
国藩挺经讲得再好,当此挺无可挺之时,也只有往旁一让,请咸丰这个“卖货郎”
自己去走那条独木桥了15。父亲的死,无疑就是解脱的机会。咸丰七年二月十一
日,闻讣。十六日,发报丁忧摺16,请假守制。不待批准,二十一日离营,二十
九日抵家。咸丰也是心灰意冷,报忧摺到,并不因军务繁重“夺情”,而是批了
三个月假。五月二十二日,假期将满,曾国藩恳请终制17,要求补足二十七个月
的丧假18。鉴于一年来逐渐冷淡的态度,衡以前次准假三个月的心情,咸丰不会
觉得江西少了个曾国藩就“运转不灵”。但是,湘军的营制决定了将领之间互不
统属,全军听命于曾国藩一人,他一离开,群龙无首,就运转不灵了。湖南、湖
北援军固然接受胡林翼、骆炳章(实际指挥权在左宗棠19)的指挥,但是江西距
二省尚有距离,书函往来,犹需时日,没有曾国藩现场指挥,会防、会剿这些需
要“整合资源”才能做好的事情,进行的就不顺畅。王錱、刘腾鸿、周凤山、曾
国荃等人之间就经常产生矛盾和误会。江西巡抚及接办军务者更是没办法调动湘
军20。而曾国藩除了办理军事调派以外,最大的作用就是为各军筹饷,他一走,
军饷的申请、调拨就变得紊乱,各军军心由此动摇,甚至发生闹饷哗变的事情。
有此两种,江西军务运转不灵,也就顺理成章了。所以,格于形势,咸丰不能不
出言挽留21。
咸丰二年腊月,旨派曾国藩帮办团练。他那时尚丁母忧,本也作出了不出的
姿态,经朋友郭嵩焘一劝,老父曾麟书一命,也就不再坚持22,并以“自别于畏
死者之徒”为词23。这次丁忧,则与上次情况大不相同。上次知道“理宜出而保
护桑梓”,时势之“理”胜于家门之“礼”;这次军情紧急,双方处于相持阶段,
互为消长之机,稍瞬即逝,时势之“乱”更胜于家门之“丧”,“夺情”出山的理
由比前次更充分。前后行事逻辑一致的话,当然应该奉旨回营,否则就只合“人”
情而不合“事”理了。上次有父亲和郭嵩焘等劝说,可以俯顺家严之命和诤友之
言,这次则严命换成了圣命,郭嵩焘换成了左宗棠24,也不妨俯顺人言,仰报君
恩。再者,主持江西军务并不是钱多事少的肥差美缺,而是忧劳困苦的脏活累活,
天下皆知,此次赴任必不受不守孝道、贪图权柄的批评。总之,再次“夺情”的
主客观条件都已具备,奉旨起复,看来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出乎大家的意料,曾国藩没有接旨。六月六日,写了一封答复“夺情”谕旨
的复奏,拒绝任命,吁请开缺25。同日,又写了一封诉苦的专摺,“沥陈办事艰
难”26。既然辞谢任命,自然就该拂袖撒手、作绝情科,为何还要沥陈办事艰难,
俯躬作揖、念思凡白呢?我们先看看他的“念白”表的是什么情。
主题:在江西几年,“殊有艰难情状无以自申者,不得不略陈于圣主之前”。
内容:办事艰难,主要有“三端”。
第一、湘军兵将的待遇没有落实,实际上处于被歧视的地位。湘军兵将积累
战功,经保举,奉旨批准,人数众多。可是,由于和绿营不属同一系统,军衔虽
高,补实职的却少之又少。没有实职,就发不了实薪,“虽保举至二三品,而充
哨长者,仍领哨长饷额,充队目者,仍领队目额饷”。按照湘军营制,哨长月薪
九两,十长(即队目)月薪四两八钱;而绿营二三品(即总兵、副将、参将、游
击等职)将领,月薪远高于此。而与巡抚、总兵商量补缺,则迟迟不获回应,“虽
居兵部堂官之位,而事权反不如提、镇”。
第二、不能插手地方事务,导致筹饷不济。驻扎地方,办理军务,防剿等军
务固然不必与地方官员发生关系,筹饷诸事(地丁、漕折、劝捐、抽厘)却都要
批注: 具体数额待查
经州县办理。而州县往往掣肘:办厘卡,影响地方税收,州县阻挠;办捐输;州
县“于已捐之户”,“另行勒逼”。欲加惩办,则因为权属巡抚,不得越俎。农民
蔽困,为了多收捐款,只能先减掉若干漕折正税;民风疲软,为了提升士气,应
该申请添加学额。但是,这都由巡抚专政,不得置喙。与之协商,巡抚都推托借
口,不予合作。
第三、有“差”无“职”,且未奉“明发谕旨”,与地方官办往来公务,常被
“讥议”。从咸丰三年正月“钦命帮办团练查匪事务前任礼部右侍郎”关防到五
年十月换刻的“钦差兵部右侍郎”关防,一年之间换了四次公章,但是授命形式
都是廷寄,而不是明降谕旨27。所以有的说曾国藩系“自请出征,不应支领官饷”,
有的说“未奉明诏,不应称钦差字样”,甚至把他当作提了一包公章的皮包公司
经理,“疑为伪造”28。帐下将领外出办事,也因此被怀疑为撞骗,甚至遭受地
方官的“羁押”和“刑辱”。由曾营办理的捐生执照,也不被地方认可,甚至当
作“假文凭”而“加之鞠讯”,或者宣布作废,重复“勒捐”。得不到基本信任,
尊严屡被侵犯,办理军务公务,都不顺畅。
上述三者,“其端甚微,关系甚巨”,所以,曾国藩不得不把话挑明,开口要
官:“细察今日局势,非位任巡抚有查吏之权者,绝不能以治军,纵能治军,绝
不能兼及筹饷”。从长沙到南昌,从官府到营盘,多少难言之隐、不白之冤,都
是事权不符、没有地方实职整出来的别扭。因此,“夺情”不是不可以,应诏不
是不可以,关键不在理,也不在礼,而在于权。这是马仔藩被逼无奈之下举行的
“讲数”,大哥大詝哥会痛痛快快喝下这杯“讲茶”么?
奕詝叹息一声,一言不发,放下茶杯,离开了谈判桌。
六月十九日上谕,把曾国藩要官的摺子改写为“沥陈才难宏济,心抱不安”,
决定“着照所请”。重阳日,曾国藩复奏致谢,并附片声明“此后不轻具摺奏事”。
朱批:“知道了”29。
1 《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咸丰四年八月二十七日《官军水陆大捷武昌汉阳两城同日克复
摺》
2 《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咸丰四年十二月三十日《水师三胜两挫外江老营被袭文案全失
自请严处摺》,咸丰五年正月二十二日上谕。
3 《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咸丰五年正月初八日《大风击坏战船并近日剿办情形摺》
4 《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咸丰五年六月十二日《奏参江西巡抚陈启迈摺》
5 《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咸丰五年九月初九日《师久无功自请严处并兼保各员摺》
6 《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咸丰五年十月二十日《谢补授兵部右侍郎恩摺》
7 道光三十年广西起义未久,塞尚阿就被任命为钦差大臣前往防剿。咸丰二年,太平军在他
手里突破包围,进入湖南。连陷道州、江华、永明、嘉禾、蓝山、桂阳,赛尚阿只是尾追,
根本不能遏止。诏斥赛尚阿调度无方,号令不明,赏罚失当,以致劳师糜饷,日久无功。褫
职逮京治罪,命大学士等会鞫。赛尚阿伏地流涕,自言不忍杀人,辜负圣恩。论大辟。籍其
家,三子并褫职。未几,释出(详见《清史稿•列传》一百七十九)。
8 徐广缙接替塞尚阿任钦差大臣防剿太平军,署理湖广总督。“迁延不进,调度失机,株守
岳州,拥兵自众,褫职逮问”,按律论大辟,却终于保全头颅(详见《清史稿•列传》一百
八十一)。
9 《湘绮楼日记》同治九年十月廿一日。
10 墨卿,青麟号。他于咸丰四年调任湖北巡抚,城中守兵只有千余人,丁忧去职的前巡抚
崇纶还“百端龃龉”,在军饷、情报工作方面全不配合。太平军大举进攻,饷绌援尽,数日
城破。他要上吊自尽,被手下救阻,于是带兵民万余人逃到长沙求援。遂以“越境偷生”论
斩。(详见《清史稿•列传》一百八十四)
11 王闿运《王志》卷一《论道咸以来事》
12 譬如最重要的军饷问题,咸丰的支持就明显不够。闽浙晋陕等地拨饷,他不能严命催付;
上海关税协饷,他听凭户部和两江总督的一面之词,不予支持,而且请求、答复,竟然相隔
五月之久(《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六年正月二十二日《请抽上海厘金专济楚军片》;
咸丰六年六月二十三日附录廷寄《答请抽上海厘金专济楚军片》)。江南、江北两大营顿师耗
饷远比湘军严重,他们得到的支持,却较湘军为多。表面上围住了南京,实际上太平军在首
都被困期间,北上、西征、南下,并未受到影响,就可证明全力支持两营的决策有问题。湘
军倘若得到支持,能够重新控制长江,太平军的军队调派、后勤运输必有不便,四出旁掠必
会收敛。全局也将因此朝有利于清军的方向发展。所以说,咸丰事实上要为湘军在江西迟迟
不能重振,以及全局败坏负上领导责任。
13 《曾国藩全集•奏稿》一,咸丰五年十二月十五日附录十一月二十四日上谕。
14 《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六年五月二十三日《水师近日开仗情形片》
15
16 《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七年二月十六日《报丁父忧摺》
17 《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七年五月二十二日《恳请终制摺》
18 清制:官员父(母)丧,居丧三年,丁忧二十七个月后除服。督抚司道等重要官员,或
者军务在身官员,特命不准离职居丧而令在职守制,称为夺情。官员虽已开缺回籍,但不待
服满即命提前赴任,称为夺情起复。
19 早在咸丰四年,左宗棠就说:“中丞推诚委心,军事一以付托,所计画无不立从,一切公
文,画诺而已,绝不检校”;见襟霞阁主编《左宗棠家书》咸丰四年《与周夫人》。
20 王闿运《湘军志•江西篇》:“国藩既去,福兴至瑞州视师,诸将泛以客帅待遇之。福兴
还南昌,因上奏请征兵,破言勇丁不可用。..始创义师由国藩,军将视为转移。福兴等征
调,置不訾省。得国藩一纸,千里赴急”。福兴,原在江南大营帮办军务,后奉旨赴江西会
办军务(《清史稿•列传》二百四)。
21 上谕云:“该侍郎所带楚军,素听指挥”;言外之意,自然就是不太听“该侍郎”以外之
人指挥。见《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七年闰五月初五日上谕
22 郭嵩焘《玉池老人自叙》、黎庶昌《曾文正公年谱》。
23 《曾国藩全集•书信》一,咸丰三年正月《复彭洋中》。同月,给曾毓芳、邓瑶、胡林翼
等人信中都是这么解释的。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他给大舅子欧阳秉铨发了两封信,日期却
不一致。前一封署期十二月十五日,说要“具摺陈情,恳请终制”,并嘱咐他将摺稿传阅在
京“相好”诸人,意欲得到谅解,不被交章荐起,“陷于不孝”。后一封日期则是发信当天的
十二月二十五日,说“前信写就”,尚未发出,就得到武昌失手的消息,郭嵩焘也乘夜来家
相劝,于是觉得“理宜出而保护桑梓”,于是十七号离家出发,不再守制了。
24 左宗棠在他闻讣即回时,就写了封长信过去,说他“非礼非义”,很是痛快的责备了一番
(《左宗棠全集•书信》一,咸丰七年三月初六日《致曾涤生》)。
25 《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七年六月初六日《恭谢天恩并吁请开缺摺》
26 《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七年六月初六日《沥陈办事艰难仍吁恳在籍守制摺》
27 雍正年间设立军机处以来,凡是诰诫臣下、指示方略、查核政事等机要文书,为防止泄
密,都不由内阁明发,而由军机大臣专办、密封,加盖军机处银印,用四百里或六百里递往
各省(详见赵翼《簷曝杂记》一)。有关巡幸、上陵、经筵、蠲赈,及内官侍郎以上、外官
总兵、知府以上黜陟调补的谕旨,都由内阁传抄,以次交于部、科,这是明发谕旨(详见梁
章钜《枢垣纪略》十三“规则”一)。
28 王闿运《湘军志•江西篇》记载了安徽、浙江巡抚拿曾国藩所刻关防开涮的事情。往往
抓住曾国藩现任职衔和关防文样因为换刻造成的不一致,装模作样的用公文指责他,“以相
窘谑”。
29 《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咸丰七年九月九日《钦奉两次谕旨恭摺复奏摺》、附《此后不
轻具摺奏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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