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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七八扯说《成都》
彭希曦







《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还没看完，我似乎就想说点什么了。呵，这是着的哪门子急呢。你可不是以说三道四为己任的批评家，更不是慧眼炯炯，勇于提携新人的文学前辈；瞒得过谁呀。当然，话说回来，在任何一个文本面前，谁都有评说的权利。可我的确具有吹捧作者的重大嫌疑啊。话要不说明白，我心里就胳得慌。

干脆就如实交代了吧；去年10月我的广州之行，可就是这慕容雪村悉心款待的；不仅请我吃客家菜，请我看钢管舞（我自己竟忍耐不住跳将上台，扭了扭远不苗条的腰身，踢了踢毫不暴露的右腿），还专门打的去了趟海珠广场，实地观赏了一番夜幕下的广州流莺——她们一个个站在那儿，看上去都挺寂寥的。

前些天，慕容兄还特意向我寄赠《成都》一册，扉页上赫然题有：彭希曦兄惠存。作为一个也曾写过几个通顺句子的主儿，作者的意思我是理解的；我要果真把这赠品往书架上一搁，就那么“惠存”起来，不拜读，读了也不说点儿什么，那未免也太什么了吧。

可我又能说点什么呢？振臂一呼高声宣布又一本文学杰作诞生了！？呵，遗憾的是我并不具备这股子兴风作浪的领袖作风。或者就眉头一皱，将《成都》奋力扔出窗外，嘴里再嘟噜一句“什么狗屁玩意儿”？可这秀也做得太不是地方了——四下里没什么人山人海啊，又做给谁看呢！

我无法断定此书内容在当下中国具有多大的真实性。陈重等人的日常生活对我来说是相当陌生的。可我也明白我不能由此质疑别人——任何人的存活方式，哪怕我极不喜欢。问题不在这儿。这儿没有问题。我到底想说什么？现在又正是《成都》被众说纷纭的当口，彭兄，你也表个态嘛！

实话说，我还从没写过书评呢。平生这头一篇，出来会是个什么效果呢？瞧你，还把自个儿嘀咕得够高的。那好，这差不多就正是我的意思了——我就希望这书评毫无作用：既不会刺激购买，也不会抑制阅读。可不是吗，一本书的问世，自有它的命运，就像茫茫大海中颠簸的小船，谁能够强迫它遭遇什么，又避免什么呢。

又过去好几天了。246页的《成都》，我看完一页翻一页，全看完了。别的我就没啥多说的了。不，还是再补充几句吧。我是向来不爱看什么长篇小说的；如果记忆偏差不大，我算想起来了，除了《霍乱时期的爱情》、琼瑶的《心有千千结》、《麦田里的守望者》，《成都》是我看完的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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