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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朋友说起巩俐。我说巩俐气质不好，有欠高贵，
强教她演一些高雅的大家闺秀或者气质不凡的女人，
往往只见得一团矫揉造作，甚至连气质稍微复杂一些的
风尘女子她都把握不好。朋友表示同意关于她气质不够
高贵的说法，却反对说她气质不好：
“难道非要气质高雅才是好气质吗？她那平易近人的气质
我就觉得很好。”

当时有些不服气，公认的气质好似乎就是气质高雅，现在
回头想想，却觉得他也许是对的。

那么真的是异教的信仰才代表对光明的渴望吗？五四的精神
是什么？民主与科学。民主与科学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一个
健康的体制。而健康的体制不过是实现和保障人民安居乐业
的工具。所以我想说的是，并不是气质高贵才叫好气质，也
不是要人人抱了向火向死的心去追求一个崇高的目标才叫
热爱光明。北大的病在于自视甚高，总存了一种拯救的情怀
去看大众。结果是反叫人生了疏离之心。其实北大人也不过
是些平凡普通的孩子，要叫他们去负了承上启下的担子，那
是些书生的肩膀，只怕太瘦弱。我也只是说存些微茫的希望，
希望能在历史里面发掘些勇气出来，希望北大的人能够在
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多看见一线的光，能够在心里多记一些
百姓的疾苦，多一些呐喊与向上的勇气。

起码，不能兼济天下的时候，独善其身。

我看了一下你们的帖子。北大和清华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象征
意义么？去除了一切的修饰定语，不过是两所学校罢了。既然
是学校，那么它在它的几千几万几十万的学生心里刻下的印
迹，也是几千几万几十万种不同的轨迹罢。那草坪在你心里
是精神的墓地，在我心里是小资的园地，在他心里是调情的
道具，你可以说你的刻痕就比他的要高尚吗？深红浅红都是
春，记忆怕是最没法子干涉的东西罢。小心小心，还记得你
说李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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