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这一遭(一)

论坛:江湖谈琴作者:心远地自偏发表时间:2009-10-21 20:41
手指一掐算心底一嘀咕眼看自己年龄不小了。林彪23岁当军长,周恩来26岁当政治部主任,杨振宁宝刀未老金屋藏娇,有彪悍的姑娘扬言要杀杀江湖歪风邪气,准备学习七门洋文做七个老婆不让老公找别的女人。我手痒痒,我牙痒痒,我心底恨得痒痒,我什么都不是,我还是瘦得很有诗人的气质。洗脸后,发现脸上没有光彩儿,看不出以后会有大富大贵的迹象黯然神伤。我吃着茴香豆还不知道下顿酒在哪里,我哥要写《光棍传》,我老爸腿疼折磨着,我老妈不惑之年更年期提前心里没鬼睡不着。我想,活着这一遭真不容易。艰辛度日也是一辈子,纸醉金迷也是一辈子,如今和尚按月拿着薪水上下班制度,法定节假日照放,管吃管喝管拉撒管上网,下班回家摸老婆小手,还得本科学历。
  在第一次自恋自摸感到生命快感之后,在十八岁之前,没有碰过姑娘。期间有过好奇、欲望、冲动。中学时,一次我拉扯前排座位小琴的背心,问她里面的是干什么的,之后把她吓得夏天还穿着校服外套。没沾沾自喜几天,我等来了班主任的沙棍。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那家伙长二尺,光滑像抹了润滑油,柔软而劲道,比我的**厉害。家伙上身皮肉无伤痕,里面不伤骨头,但就是疼痛难忍叫爹妈。还要求我写四千字检讨且要上讲台念。我就老老实实写了念了,班主任坏笑着评价我的检讨结合了花间派和婉约派的功底。最后还是罚跪弥补玩世不恭的心态。写过不少检讨保证书,算是一种专业训练,不用请枪手,对我来说并不难是个另类高手。曾经有一同学,成绩一塌糊涂打架抽烟,但就是能写好情书在同学中人气颇高,我领略过,感情细腻。如果找他替写情书,买一包五元的烟,然后等待缠绵肉麻的情书横空出世。我坚信情书不需要好文笔,好文笔未必是好情书。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是在写检讨过程中感悟提炼出来的。用陆游的话说这叫“功夫在诗外”。胆子被班主任的沙棍吓没了,再也不能乱碰姑娘,多个个日日夜夜就压抑过了。我不相信这是日积月累等待厚积薄发,真实感受是欲火焚身而又无法自拔。挥刀自宫,我怕疼。
  世界在变,人心不古。 一辈子活着跟你耗在一起的不完全是女人,是时间。时间是老人,要敬畏。梦中情人关之琳经不起岁月的腐蚀,急流勇退了;刘晓庆还出来装嫩折腾,地球人都不相信她还有青春。我读“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体会到生命的感动。曾经同窗,结婚不到三年,青涩美丽的脸蛋儿就变成传统老脸了。眼神忧郁蓬头垢面无甚可观。 她告诉我,日子过的空荡荡, 生活了无新意只好把感情寄托在孩子身上。我告诉她,日子可以折腾,生活可以重新来过再度举杯,这是气质。她忧郁的眼神看着我会心一笑,仿佛告诉我“结婚后面对油盐酱醋浸泡着的琐碎生活,已失去诉说的欲望了,麻木了。二人之间的激情也转化为亲情了。如果亲情没有变数,就过下去吧,更年期提前了什么想法也没有了”。我感觉很压抑很沉重,我知道我以后可能和她有类似的遭遇。眼神沧桑世俗,跟她们谈论爱是责任爱是一辈子承诺,空洞而又不得要领的话题。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除了上班之外,以冬天太冷出门谈恋爱不现实为由窝在家里读张爱玲剖析女人内心,最后读得背心发凉,说张爱玲是才女一点都不为过,很会欣赏男人,这也论证了我的观点:欣赏别人,也是自身的拥有。最大的缺憾就是生性太孤僻苛刻,所以锁不住男人的心。我是喜欢女人的,而且是看见女人就热泪盈眶。尤其少妇,有作家意淫说:生理上的成熟,心理上的细密,感情上的缠绵。我也认同这个谬论。少妇容易伤春,安定的生活不安分的心。然后多愁善感,时间长了脾性也酝酿的差不多了,不温不火转化成了情怀。开始散发出香气、温度。眼睛都会说话,一个飘忽的眼神妖媚得要你命吟出“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姑娘和少妇相比起来有青春有脸蛋儿缺少的是“味道”。姑娘年轻漂亮只是色彩没有故事,而少妇的成熟自然而然散发出温度。从姑娘到少妇的渐进过程,是岁月的腐蚀。我们对色彩是贪婪,是占有。自身拥有的成熟风韵,才让我们拥有。色彩会褪去,温度才会永恒。当遭遇性,这种美感往往已经超出特定的美学角度了。我跟朋友谈了我的感受,朋友说我是意淫,我则认为博学了之后就博爱,就算意淫也是一种境界,风流而不下流,趣味而不低级。得凭经验与修行审时度势拿捏得当。
  长大了,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先做人后做事,这样才能脱离低级趣味。聪明缺少智慧的人值得同情。睡过女人被女人睡过的复杂过去,让我逐渐明白了漂亮的女人不解风情,解风情的女人没有好脸蛋儿。但我更喜欢后者,内在美弥补了外在的缺失,用心感受会纠缠你的灵魂死无全尸。所走过的城市中,热爱北京。 热爱北京始于小波、王朔。北方语言丰富,骂人不带脏字。胡同口是缩影,家事国事房事无不涉及,个个趣味不俗都是侃爷。心驰神荡南下深圳游手好闲妄想翻江倒海,感受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允许部分人走后门发财的生活,这一票是玩失败了。第一感觉深圳暴发户钱多人傻情商低,开宝马的哥们抽烟像个小流氓一点都沉不住气,缺少文化底蕴。第二感觉,我不适合呆在这里,我懒散我怕吃苦,我穿衬衣永远只解领口二颗扣子就脱下来,杯底的牛奶加点水当啫喱膏,内裤有窟窿,衣服不合身总被非法情人提出可行性建议。没饭吃睡大街之后, 感觉江湖险恶,连第一次睡的女人还不知道名字。
  我经常拿深圳和北京比较分析权衡:深圳开宝马的哥们抽烟像小流氓,一点都沉不住气缺少文化底蕴;北京大街上的女人,别看其貌不扬,弄不好是博士教授什么的。
  老师曾告诫我说:你这小坏蛋,瘦得很有诗人的气质,看见姑娘就想使坏难道就没有“不以渴者的眼光观泉水” 心态?那时经验和修行尚浅信以为真做了好学生,致使很多心坎的姑娘逃脱厄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真性情流露的同时也暴露了几根花花肠子,诗人天马行空的性情“一不小心“就能爱上姑娘。“一不小心”是蓦然间的心疼,感情上其实要比王朔说一不留神就写一部《红楼》靠谱得多。后来我终于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对心坎的姑娘表达对她的爱慕遭了白眼,训导的口气说我是流氓,见女人就说我爱你不靠谱的话,而且千篇一律没有新意。之后,我想我会有江郎才尽的一天,还是算了吧,“不以渴者的眼光观泉水,在于解渴之后”的思想高度理解很难的。
  现今,走在深圳街头还不知道下半生幸福在哪里。想娶个老婆,老婆除了能跟你过日子之外,秋天空气干燥嘴唇撕裂,还能接吻滋润。不然,一到秋天某化妆品美容顾问妖媚得要命向我推荐她们的水质唇膏,要我掏出二两银子。活着这一遭不容易,我想,这辈子至少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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