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奕霖——爱电影的男人(转)

论坛:寻音觅影作者:江上飞发表时间:2003-11-16 09:58
潘奕霖——爱电影的男人


引子:潘奕霖是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流金岁月》节目的主持人。每周一晚播出的《流金岁月》节目是一个播出经典影片并进行幕后故事揭秘的栏目,开办5年来以自己独有的魅力征服了广大观众,目前收视率稳居电影频道前列,固定观众有6000万人。在电视栏目日益走向娱乐化和通俗化的今天,这个很少自我宣传和炒作的栏目的成功引起了我们的好奇。调查得知,潘奕霖同时担纲此节目的制片人,他的经历和生活态度是怎样的呢?
作为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的节目主持人,潘奕霖非常低调。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甚至搬出他的大学老师,他才同意谈谈自己。而一见面又发现,他是一个多么随和的人啊,那双明亮的眼睛特别友好地直视着你,没有电视上那么成熟,笑起来甚至显得很单纯。
“千万别用单纯这个词,我爸现在还经常教训我,说你怎么工作这么多年了,待人接物还那么幼稚,什么时候能长大哟。”在我道出我的感觉后潘奕霖说。
“你父亲什么时候觉得你幼稚了?”
“他有一次到办公室找我,看到我跟同事都嘻嘻哈哈的,他说他当时就特别想批评我,但忍住了,后来一看没人马上说了我一顿。”
“你父亲一直这么严肃吗?”
“他是军人,一直很正统,其实也是个很喜欢电影的人。我小时候看电影,他经常会在开演前把他对这部影片的了解告诉我,搞得我对电影特别向往。”
潘奕霖对电影的记忆是丰富多彩的。小时候他父亲所在的部队驻扎在东北,大家在寒风凛冽中缩成一团看露天电影的印象至今特别深刻。后来回到南方城市里,他所在的部队大院在整个城市中放映电影之及时之“内部”,让所有的电影院自惭行愧,连学校里的老师也会经常问潘奕霖,“能不能让你家长搞到今晚的票”什么的。那是一个电影主宰人们的文化生活的时代。那个时代虽然不长,但足以让潘奕霖那一拨人深深感受到电影的魅力,直到如今回忆起来还心驰神往并最终从事与之紧密相关的工作。
我只能说他的确是喜欢电影。来到北京读大学之后他有一个同班同学也特喜欢电影,他俩经常摊开一张《北京日报》,研究各影院都在放什么片子、影院所在地,然后制定一个合理的线路,在周末或是没课的下午疯狂地看三部电影,然后觉得特满足。学校里有时也会放一些有争议的片子或是外文原版片,那时的潘奕霖连眼光都是迷茫的。他说他特佩服那时的自己,有一次和朋友看通宵电影,四部,真的一个瞌睡都没打,只知道走出影院后天光已经大亮。“那是在花市电影院。四部中有一部是《头发乱了》。我现在都不敢去那家影院了,偶尔经过那一带就会想起那次看电影,想起那个年代,想起一起看电影的人,多久以前的事了。”说这番话时的潘奕霖有些感伤。
“最近比较疯狂的是有一次因为什么原因聚会,有7、8个朋友,碰巧都喜欢电影什么的,其中一位记者朋友说刚在新片会上看了《谁说我不在乎》,特棒。当时我们正在十三陵水库的一个小树林里。不知谁说了句“那现在咱们就去看吧!” 居然没一个人反对。于是马上开车回到城里,买了份报纸看哪儿演,发现当天还有主创人员见面会。一群人浩浩荡荡直奔电影院。进门时收票的先生认出了我,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自己花钱看电影?他不知道做一个纯粹的电影观众的快乐。后来的见面会大家也特投入。大家叫、笑 开心极了。走出影院后大家都说很久没有这样看电影了,都说特希望永远有这样的电影让我们聚着、笑着、闹着。只要有,我们愿意永远自己花钱看。你瞧,真是物以类聚。我的朋友们也那么喜欢电影,都以自己能够做到的方式盼着中国电影起来。”
“你是比较率真的那一类人吗?”我问。
“我大学时《心理学》第一节课老师给我们一张卷子。有100个问题,让我们迅速回答。那是一个心理调查 ,结果反示我的“信赖随和”达到极至。老师很吃惊。说太少见了,你这样会容易受到伤害的。同学们也很吃惊,他们至今还在说,交潘奕霖这个朋友吧,他想有城府都不能够。他们还说奇怪,潘奕霖一直很顺,也没怎么特受伤害啊。我自己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我这样生活比较轻松,不累。”
“你似乎很满意你在广播学院的大学生活。”
“是的。有的同学抱怨说大学四年什么也没学到。对学校的教育方式进行否定,我很少这样想。我一直很尊敬我的母校,她使我受到了完整的教育,她给予了我信心和机会。我这个人很少愤懑,像我现在的工作岗位 我就很珍惜。这个工作环境也让我很愉快,领导和同事、观众,我都感谢。”潘奕霖很真诚地说。
在下午的三里屯露天酒吧坐着的潘奕霖跟周围的环境很协调,他的表情很轻松甚至很阳光,他的服装很休闲也很得体,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一些性感,他的微笑很迷人,也很孩子气。
“你最近在看什么电影电视剧?”我突然问他。
“我正在看《情深深雨蒙蒙》。”他说。(文:宁子)
总有一种香水让人回到从前


三十而立该是什么概念?事业、结婚、生子,都是都不是。一些曾经看似遥远的事,如此真切地堆在了眼前。像歌里唱的: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
也许青春必须带上某种疯狂的痕迹,它能让你恬不知耻地挑战一切。我知道我的青春正在褪色。尽管它从来就没有沾染过鲜明艳丽的颜色。
有句话叫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十以后,每当我走过一段日子,我便告诉自己,所有发生的感情都值得我珍惜,即便是最平凡的一段路,也会有最美的风景。记得有这样一个公益广告:蚕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蛹,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蝶,蝶的精彩却是与生俱来。你永远无法预料蝴蝶什么时候会在你的生活中焕发出最美的光彩。在你还未意识到的时候,你已化身为蝶,美丽非凡,而你已不能回头。
所谓光阴的故事总是让人想起那些纯情岁月里所有天真而浪漫的故事,一首老歌,一把吉它,一群少年,带我们回到那个曾经纯真的年代。
潘奕霖的名字一定是与《流金岁月》和往日情怀联系在一起的,他的笑容一望可知是纯洁的幻想的,就像冬季的校园,宁静里有着冷清,可是没有了爱情诗人和流浪歌手。青春是无悔的,因为它已远去,总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故事。那些久违的事,想起来还是甜的,因为久违的人还在相册的首页,因为最铭刻于心的话是会永远。
俱往矣,但俱往的东西是多么美好。比如偶然与当初的朋友或情人擦肩而过,或者寂寞无聊时忽然听到旧日浅淡而伤感的老歌,看到成长过往中深刻浅划的电影痕迹;所以潘奕霖的《流金岁月》充满了那种淡淡的昏黄的色彩。
遥远的记忆像一部老式的黑白电影投现在眼前,一切就在模模糊糊中过去了。天空灰蒙蒙的,快要落泪了,空气里弥漫着忧伤的气味,脚下的尘土轻轻扬起又落下,像爱一样,不留痕迹。好像刚下过一场很大的雨。街上湿漉漉的,像女孩忧伤的眼睛。
我和潘奕霖坐在小饭馆里看着雨滴,聊起校园年轻时代。突然想起我们每天都会有亲爱的人,和亲爱的事情,还有绵延不绝的时间。来来往往谁都需要学会承受。可是,除了朋友、亲人、爱人,谁会知道我们在不停地走啊走啊,要去哪里?也许,会有香水的气味陪伴一路。
我似乎记得大学时听歌唱歌的感觉。那些让人感伤怀想的歌声忽然地来,又忽然地去,与歌中的青春爱情愤怒叛逆一样易逝。它们与我们都是真诚的、纯洁的、温情的与永远的,像水晶、琥珀、珍珠。写歌的他们和唱歌的我们,忙碌与奔波的是各自的远大理想锦绣前程。还经常能听到那时的歌曲现在的孩子们叹息着错过了一个时代。
当一种青春、激情的民谣、摇滚仅仅成为一种时代纪念的象征时,听歌或者写歌的人,一定不那么年轻了。写歌的与听歌的人,都在青春的尾巴上,等待老去。而鲜活的生命,已经死去。那种音乐,让我们肮脏混沌的内心清澈如镜。这么久以来,再听那些歌,每颗心上的某一个地方依然会被撞击,依然有抑制不住流泪的冲动。
轻狂无知,单纯天真,忧伤寂寞年少梦想,风月无边,那些美丽的岁月,那些真实的爱情,像飞鸟的痕迹淡淡的、远远的,都是成长的纪念,青春的气质。
我知道,我们说起这些的时候,都各自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也许,他的“流金岁月”注定会为我们的谈话定下那种金黄的调子。或许日后还会相见,或许再见时已白发苍苍。各自过着钟摆一样的生活,还有足够的时间和勇气去寻找那些过住吗?
于是,愈发怀念那个年代,那种情怀和那些花儿。
深夜,突然被梦里的歌声惊醒,是城里的月光。看着夜空里的满天星光,流时间的泪,有那么一瞬间。诧异自己居然还会被感动。
潘奕霖说香水能带给人自信的感觉。他对香水很挑剔,从来不喜欢固定的一种。但对别人用的香水很敏感,尤其是女孩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走神了,我想起了接受我第一瓶香水的女孩,我曾经给她写道,要是有一天,燃起一场没有来由的大火,焚毁所有的一切——金钱,生命,时间和爱情,我也不会感到悲伤,因为我心里埋着爱和快乐,喜悦和忧伤,往事与随想。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不知道前面有没有我要的东西我离开了。她对我说,我不能做个成功的人,因为我从来不会面对现实。
潘奕霖第一瓶香水的故事说来简单,但包含了太多东西。他上大学的时候,帮一个美国朋友当翻译买画, 仅仅是为了练英语,后来人家要给他带礼物,他推辞不过,鬼使神差就想到了香水。一开始还想不起来香水的英文,用快译通查“香水”这个词,给那个美国朋友看。
人家给他带回来的香水是POLO,天蓝色的,他很喜欢。第一感觉就是润物细无声。马上喷了一下,终生难忘。那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那段嗅觉记忆牵连了太多往事,再苦再累也是一种心旷神怡。以后只要闻到就想起那段生活。
那时,20来岁的他,一个人住雅宝路,有时出去玩儿,就喷一点,冬天穿着一件短袖圆领衫外加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去蹦迪。在出租车上司机都会夸他的香水。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的心里一动一动,酸酸的,我无法不再走神。我想起我们共同的年轻时代。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质朴的回忆和一起长大的故事。似乎从校园开始成长,目光幽远穿过岁月,直望到多年后的那一天。那些过往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为它们全都源于感动。那些天真而美丽动人的爱惰,那些激昂而自以为伟大的梦想,那些热烈而不加掩饰的冲动,那些单纯而年少轻狂的无知,都已烟消云散。那时我们总觉得日子过得又慢又伤感,但我们很快就都走了,像吃顿饭那么快。
以后的夜空再也找不到那个夏天的那么多星星了。留在记忆中的他们的声音都是唱歌唱得大多的嘶哑。只有眼泪还清醒。永远怀念那个忘记一切的场景,虽然失声痛哭虽然酩酊大醉。还有那些曾爱过我和我曾爱过的女孩,不知此刻她们又在哪里。
人生中总有些东西,值得在身上刺青,铭记一生。会有一天,当我们老得走不动路也唱不动歌的时候 我们的心还会为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和唱过的歌感动。
后来那个美国朋友给潘奕霖又带回一瓶香水,他说那就是他浓烈的年轻时代。自己其实有点粗糙,但被人闻到了若隐若现的香水气息就显得有品味。
还有那句歌词: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高兴和伤心的事情,时间已经把它们过滤了,记起它们大概正是为了忘掉。生活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看得大累,因为想得太疼,因为太多离合,因为大少惊喜,因为香水的气息总会消失在空气里不留痕迹。
潘奕霖经常呼吁女人们天天用香水,淡淡的就可以,男人们需要时就用。他在电视上看到夏奈尔说,有的女人认为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足够了,但我要告诉她们那是不够的。如果你自爱,就要用香水。他认为使用香水会随着不同的心情而定,闻一闻让直觉决定用什么样的香水;与人见面,香味是决定第一印象的无形的沟通,更能拉进人与人的距离。
像他主持的《流金岁月》,透过电影可以看时尚,看旧日的风貌。电影里有服装,有造型,可是没有味道。也许你认为不重要的。恰恰在某个时代很重要。说是电影,不过是着了胶片的外衣。以便探照我们自己的理想信念和情感生活。重温这个词带着一些伤感,仿佛我们可以找回从前的温度,如同去年的秋风拂过今年的面庞,而那一刻你可能不知道脑子里闪过的是当时的冰凉还是去年的清香。于是人生在今是昨非的感悟里就有了斑驳的颜色。
站在这个时代的路口,望着都市里熙熙攘攘的尘嚣,他忽然就感到自己离某个时代很近了。那些我们儿时相距遥远的人物忽然就触手可及了,他们贴近我们的心灵就如同小时候唱过的一首童谣,或者年轻时喜欢的一首歌。
潘奕霖自认为在做一个很适合自己的职业,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电视人。谈不上成功,但拥有朋友和观众。这还不够吗?这就是快乐了。何况现在还有了制片人的成就感。
所以他正在写一本关于“流金岁月”的书,如果时光真的如水,那它就能抹平许多美好的记忆;如果不是偶然提起可能连自己也会忽略那些美好的存在,于是只有在这种很巧合的节目里,当他坐在电影频道录影棚里的时候,一个个昔日的演员对他讲述了令人心动的过往,感觉很怀旧,也很悠远,而且具有后天的感染力。许多次只要一听到那些往事,潘奕霖刚刚还神采飞扬的面孔就会陡地变得沉静下来。因为在那些电影里面,他能听到记忆的碎片在城市和乡村每个角落里散落的声音。而那碎片里,有我们白衣飘飘的年代和曾经青春的脸。
潘奕霖在接受了别人的香水礼物以后,也想自己买一瓶试试。那时工资还不多,不能想买就买。一次出差去上海,在淮海路的太平洋百货里,他逛来逛去,就想寻找一种自己脑海里的香水气味。找来找去,弄得自己都不知道想找的是什么味道了,后来接受售货小姐的推荐买了一瓶。一回宾馆就发现不是自己想找的味道,好像很普通。一个朋友说:阿拉上海人都用这种香水啦!最后只得退掉了。
他就思索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会失败,对香水判断会有这么大错误,其实香水和食物一样,个人的好恶差异很大。不能因为现在流行这个香味或是专柜人员推荐而购买。擦上香水感到心情愉悦的是自己,不可以随便妥协要交给自己的鼻子来选择。香水的香气既和它的香味有关,也与我们自身的气味有关。每种香水用于个人都能形成独特的气息。
后来,他又去上海。在巴黎春天,他独自挑选了一瓶深蓝的有些发黑、显得孤独的香水,是HUGO——他当时居然不知道这是名牌。只是觉得味道幽深是种最性感的味道,适合他三十岁的状态。是啊,二十来岁的时候,潘奕霖还喜欢“露天电影院”,那个时候我还喜欢老狼,喜欢校园民谣,还会去看学校两块钱一场的《卡萨布兰卡》,整夜看周星驰的专场,那一段日子已经真正地,也许是永远地离我们远去了,而那也许其实正是 我们一生中唯一的黄金时代,单纯而丰富,痛并快乐着。
错过,离别,相逢,脆弱,缘分,伤害,我们在浮光掠影的人间蜷缩在命运的各处,无非是一杯清酒就可以湿透了你我的前世今生,无非是一句轻轻的爱语就可以击穿了你我的灵魂,无非是那么一段浮云掠过的情感就可以耗尽了你我的一生,无非是那么一个不再出现的身影就可以烙印在你我本来浅薄的生命。
潘奕霖说使了香水以后,开车的感觉会很好,他还去过越南边境,买走私香水送过人。只是现在的工作环境中使用香水比较少,但他很在意别人用不用香水,他甚至会建议有的女孩换掉一种使了一年的香水。
他一直相信第一眼的感觉,像买服装,只看款式、色彩、质地,不在乎品牌,就是第一眼的感觉,他有过五分钟买一套西服,朋友还在询问的时候他已经交完钱了的故事。
我从来都相信:如果天是阴的,如果天空中还飘着些微的小雨,那就证明:在我们头顶的那个世界里,有一颗忧郁的心。
每天挤在人群晃来晃去,公共汽车开的叮当作响。车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而车里每个人都浸泡在黑色的阴影里,沉默地忍耐,在这个初冬里靠在一起相互温暖,又绝对的疏远。
有时很烦躁,有时很闷,有时感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时塞车塞的几乎想跳窗而去。梦想在空空的钱包和易碎的酒杯里变得可笑又遥远。有时惊奇的是,一个人的心灵在经过这么多磨砺之后,如何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有时一些人的存在,一些理想的纯真,一些干净的眼睛就是一面旗帜,是召唤也是前行的力量。跟潘奕霖的聊天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潘奕霖和他的一些朋友都在没有尽头的旅程中,我们只是向前走,不知道前面有什么。而我们什么都没有。(文:时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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